通补贴八毛,还有这个月的高温补贴五毛,总共二十八块六毛整。”
“二十八块六!”张春芳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变了调,“哦哟!第一个月就这么多!顶我们家国强当学徒时快两个月了!”她看向陈国强,眼神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二十七级!哦哟哟!了不起!真真了不起!”陈阿婆连连惊叹,看向阳光明的眼神满是赞许,仿佛在看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起点就这么高!到底是跟大领导的人!”她手里的蒲扇又开始摇动,频率快了许多。
“就是讲嘛!”张秀英的腰杆挺得更直了,脸上容光焕发,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得意,“我们家明明运气好,本事也有!赵厂长是什么人?部队里下来的老革命,眼睛最毒!他能挑中我们明明,就是看中他靠得住,有本事!”
她的话语像一面旗帜,在小小的天井里猎猎作响。
李桂花在一旁用力点头附和:“是的!是的!我们家明明做事体,顶顶清爽,脑子又活络!将来肯定还要升!”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对未来的笃信。
晒台上,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带着浓重鼻音的轻哼,随即是竹竿用力拍打的“啪啪”声,短促而激烈,像是某种无处发泄的愤懑。
赵铁民默默转回头,佝偻着背,继续捅他那似乎永远也捅不旺的煤球炉子。沾着油污的汗衫贴在他瘦削的背脊上,在昏暗中显得格外黯淡。
“票证呢?票证发了几张?”蔺凤娇比较务实,问出了关键,声音不大却很有分量,“粮票肉票还好讲,工业券最要紧!”她手里拿着锅铲,眼神锐利。
“粮票按整月发的,二十七斤。”阳光明答道,感受到挎包里那迭纸片的厚度和分量,那是沉甸甸的生活保障,“肉票半斤,糖票半斤,油票半斤,鸡蛋票一斤,豆腐票一斤,肥皂票两张。”
他顿了顿,说出了那个最引人注目的数字:“工业券,发了四张。”
“四张!”这下连一向淡然的蔺凤娇也露出了惊讶之色,手里的锅铲都忘了动,“你第一个月就发四张?哦哟,真真是赶对时候了……真是好运气,也是好福气!这东西顶顶硬通!”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羡慕,也有一丝由衷的感慨。
“四张工业券!还是我们家明明厉害!”张秀英的声调又拔高了一个度,脸上的红光在暮色中格外醒目,她环视着邻居们羡慕、惊讶、复杂交织的眼神,那份满足感像喝了蜜酒,醉醺醺地直冲脑门。
阳光明平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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