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蹭,也坚持每天带着笑笑在身边,小心翼翼的守护着。
晚上给她讲《小熊的爸爸》睡前故事,哪怕嗓子哑得像吞了砂纸,也会模仿小熊爸爸的粗嗓门。
他所有的咬牙坚持,不过是想把前世欠女儿的 “陪伴”,像补衣服上的破洞一样,一点一点用针脚缝回来。
可苏晚晴的离开,像在这好不容易拼凑的温暖里,又划开了一道深痕,冷风裹着冰碴子往里灌。
笑笑1岁那年冬天,屋子里的暖气管道坏了,窗户玻璃上结着薄霜,林凡把仅有的两床被子都裹在笑笑身上,可孩子还是烧到了 39 度,小脸烫得像烤红薯。
他抱着孩子往医院跑,羽绒服里揣着的几十块钱皱得像酸菜叶,是他昨天送完最后一趟瓷砖,老板临时结的工钱。
苏晚晴坐在冰冷的沙发上,指尖冻得发紫,看着病历单上 “两百八十元” 的缴费金额,眼泪砸在纸上,晕开一小片墨痕:
“林凡,我跟着你,没穿过一件好衣服,去年冬天那件棉袄还是地摊上淘的二手货;没吃过一顿安稳饭,顿顿不是泡面就是咸菜;连孩子生病都要凑钱,这样的日子我看不到头!”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还有压抑了很久的疲惫,像一根绷到极致的弦,终于断了。
第二天清晨,林凡醒来时,只看到桌上一张写着 “我去南方打工,别找我” 的字条,字迹潦草,末尾还沾了一点墨水,苏晚晴的行李箱不见了 ——
那是他们结婚时买的红色行李箱,边角已经磨掉了漆,他当时还说要攒钱给她换个新的,现在却连影子都没了。
那时候他才知道,成年人的离别,有时连一句正式的告别都没有,就像秋天的叶子,风一吹,就悄无声息地落了。
此刻,笑笑仰着泫然欲泣的小脸,眼神里的委屈像蓄满了水的小池塘,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像刚结的露珠,轻轻眨一下就会掉下来,让林凡的心脏揪得发紧,几乎喘不过气。
他想起上周带笑笑去公园玩,公园门口的梧桐叶落了一地,有个妈妈正蹲下来给孩子整理粉色的围巾,围巾上挂着小铃铛,一动就叮当作响,妈妈手上的银镯子也跟着晃;
孩子把脸埋进妈妈怀里,手里还拿着一块没吃完的草莓蛋糕。笑笑盯着那一幕看了好久,小手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声音小得像蚊子叫:“爸爸,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抱呀?”
当时他只能含糊地说 “妈妈在忙”,却没料到孩子把疑问攒在心里,像攒糖纸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