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直到今天才小心翼翼地拿出来。
他该怎么回答?
告诉笑笑,妈妈是因为受不了穷、看不到希望才走的?
那孩子会不会低头看自己洗得发白的小鞋子,觉得 “是我不够好,妈妈才不要我”?
还是像小区里另一个单亲爸爸那样,编 “妈妈去国外当宇航员” 的谎话?
他的手不自觉地发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喉咙发紧得像塞了一团棉花,突然想起之前特意在旧书摊上买的《3-6 岁儿童心理疏导》;
书页已经被他翻得卷了边,里面有一行用铅笔划出来的字:
“孩子面对分离焦虑时,需要的是安全感而非真相,过度坦诚的残酷会摧毁他们对世界的信任。” 那行字的旁边,他还写了个小小的 “笑” 字,是提醒自己要为了笑笑忍住真相的锋利。
短暂的慌乱后,林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鼻腔里钻进自己身上的建材味 ——
有水泥的灰味,还有瓷砖的冷味,他用还带着这些味道的手轻轻抚平笑笑皱起的衣角,指尖蹭过孩子衣服上绣的小兔子,生怕把那绒毛蹭掉。
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 —— 笑笑现在 3 岁半,体重 28 斤,他每天扛货练出的臂力,能轻松扛起百斤的瓷砖,可抱着女儿时,却总怕力气太大弄疼她,手臂微微收着;
像托着易碎的玻璃,他走到窗边的藤椅上坐下,藤椅的扶手被磨得发亮,是前房东留下的老物件,坐上去会发出轻微的 “吱呀” 声。
他让笑笑跨坐在自己腿上,用外套把她小小的身体裹紧,外套上还留着外面的寒气,却被女儿的体温慢慢焐热,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女儿因为委屈而微微发抖的肩膀,像寒风里瑟缩的小树苗。
“笑笑,” 林凡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每说一个字都带着涩意,他刻意放慢语速,让语气尽量平稳,“妈妈…… 妈妈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
他选了个模糊却不算说谎的说法 ——
苏晚晴确实去了南方的电子厂,上次托老乡打听时,老乡说在东莞的一家手机配件厂里见过一个跟苏晚晴很像的女人;
扎着低马尾,手上戴着一个银色的戒指,只是没敢上前确认,怕认错了让人笑话。
“很远…… 是多远呀?”
笑笑的抽噎声像小锤子似的,一下下敲在林凡心上,她小脑袋靠在他胸口,温热的呼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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