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慢慢抬起头,小嘴唇抿得紧紧的,原本亮晶晶的眼睛里蒙了一层水汽,像蒙了层雾。
看着林凡的时候,眼神里有疑惑,有羡慕,还有点委屈,像迷路的小猫,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尾巴都耷拉着。
她盯着林凡的眼睛,小嘴抿了抿,
然后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怯生生地问:
“爸爸…… 妈妈呢?妈妈是不是真的在出差呀?”
林凡的手猛地顿住,像被冻住了似的,指尖的温度瞬间消失。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他吸了口气,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喉咙里像堵了块棉花。
他一直逃避这个问题 ——
自从妻子去年夏天留下一张 “对不起,我走了” 的纸条离开后,他就把那张纸条折成小方块,塞进钱包最里层,每次整理钱包都会摸一摸,纸边已经被磨得发毛。
他每天早上六点就来开店,先把玻璃门擦得亮堂堂,再把笑笑的蓝色小垫子晒在门口的梧桐树下,让垫子沾点阳光的味道;
晚上关店后,会给笑笑讲《小熊的故事》,讲完还会哼妻子以前常唱的摇篮曲,虽然跑调,笑笑却总听得眯着眼睛;
周末带她去公园喂鸽子,他会提前买好小米,装在笑笑的小口袋里,看着女儿追着鸽子跑,心里又暖又酸 ——
他总怕自己做得不够好,怕那个空缺填不满。
他以为笑笑还小,不懂 “妈妈” 意味着什么,可今天,
女儿这句天真又直接的话,像一把小剪刀,
把他小心翼翼裹了一年的伤口,血淋淋地撕开了,连带着那些假装坚强的日子,都碎了。
“别的小朋友…… 都有妈妈……”
笑笑的声音带上了哭腔,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像两颗透明的玻璃珠,
“笑笑…… 也想要妈妈…… 妈妈去哪里了?是不是不喜欢笑笑了?是不是笑笑不乖,妈妈才走的?”
泪珠终于掉下来,砸在林凡的手背上,烫得他一颤,顺着手背往下流,凉丝丝的,却像烧红的针,扎在他的心上,密密麻麻地疼。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只能发出沙哑的气音。
只能伸手把笑笑紧紧抱在怀里,手臂收得紧紧的,好像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似的,比上次她发烧时抱得还紧。
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鼻尖传来女儿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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