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速稍稍放缓。
“主人走了,我们两个客人自然也不好再留在那里。
那时候,我已经半醉了,头晕得厉害,看什么东西都在转,站起来时脚步虚浮,走路都不稳,差点带倒了椅子。
建雄同志就赶紧扶住我的胳膊,扶着我回了宿舍。
玉莲的宿舍和我的宿舍离得很近,就在同一个院子里,总共也没几步路。”
她特意强调了一下距离,仿佛在证明什么,证明那段路的短暂,证明其间不可能发生任何逾矩之事。
“我的孩子,那时候还小,才两岁,平时都是隔壁热心肠的李大姐帮忙照看,我进屋的时候,孩子已经在家里睡着了。
建雄同志把我扶进宿舍,没有停留就转身走了。”
温安容讲述到这里,再次沉默下来,仿佛沉浸在那段模糊而痛苦的回忆里,无法自拔。
她的肩膀微微塌陷,像是承受着无形的重压。
房间里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眼神交流中带着同样的疑惑和不确定。
从温安容的叙述来看,整个过程似乎并没有什么逾越规矩的地方。
三个人一起喝酒,朋友中途因公离开,男方将醉酒的女方送回近在咫尺的宿舍,马上就离开了,恪守着礼节。
这听起来,更像是一次出于战友情谊的正常关怀和探望,甚至可以说,阳建雄做得颇为周到和克制。
田玉芬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想象中的“狐媚勾引”、“暗通款曲”的香艳场面并未出现,这让她积蓄了八年的怒火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种无处着力的憋闷感涌上心头。
老太太秦兰英也是若有所思,她活了大半辈子,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情世故,悲欢离合,直觉告诉她,温安容的叙述,至少在目前这个阶段,听起来是符合逻辑和情理的。
阳光明则更加仔细地观察着温安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捕捉她肢体语言的每一个信号。
过了好一会儿,温安容才仿佛积蓄够了勇气,或者说,是做好了再次撕开伤口的准备。
她重新抬起头,目光缓缓地,带着某种沉重的决绝,扫过田玉芬、老太太和阳光明,声音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平静。
“我刚才说的那些,每一个字都是事实。我没有添一点,也没有减一点。
当时军区家属院住得很紧凑,门户挨着门户,每家也就一间房,隔音效果差,左邻右舍都离得很近,很多双眼睛看着,很多只耳朵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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