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方案,本身已经说明了街道的态度——
他们确实感受到了压力,确实愿意给补偿,而且给的比我们之前私下预估的‘最低目标’还要好不少。
肉票、油票、糖票、毛线票,这分量不算轻了。
这说明我们的‘困难’和‘团结’,已经让街道感到了棘手,不得不先拿出点‘甜头’来安抚,试图瓦解我们。”
“至于惹恼领导……”
阳光明微微摇头,语气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通透,
“只要我们占住一个‘理’字,把改造带来的实际生活困难——拥挤、安全隐患、通风采光变差、公用空间消失——
还有大家真实的生活困境,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领导也得考虑后果。
毕竟,真闹出点什么事,比如陈阿婆刚才说的躺倒,或者大家集体不签字,他们也交不了差。
现在,主动权其实在我们手里往前挪了一小步了。”
听到阳光明斩钉截铁地说街道绝对拿不出正式工名额,大家心里反而像块石头落了地,踏实了许多。
本来嘛,那“铁饭碗”就是画在墙上的大饼,没人真指望能吃到嘴里。
阳光明点破了这层窗户纸,让大家从虚幻的期待中回到了现实的地面。
“那……光明,依你看,阿拉还能争取点啥?”李桂花最是急切,挤到前面,眼睛闪着光,“除了票证,还能有啥实实在在的好处?”
她关心的永远是能立刻拿到手里的东西。
阳光明思索片刻,非常务实地分析道:“正式工名额,绝无可能。那属于各单位的计划指标,街道根本无权分配。
但是,争取一两个临时工的名额……
或许还有一丝渺茫的希望,可以作为一个高点目标提一提。”
他看到众人眼中又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火苗,立刻泼了盆冷水降温,“但千万别抱太大指望。
街道办、居委会或者下属的集体小厂,偶尔会有些临时性的岗位空缺,比如打扫卫生、看管仓库、做做搬运,时间短,收入低,不稳定。
这种机会很少,竞争极其激烈,而且往往优先照顾烈军属、特困户。
我们提,可以作为谈判的一个筹码,表示我们不仅仅盯着眼前那点票证,更关心长远的生计,但绝不能把宝押在这上面。”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异常务实,指向最有可能的成果:
“最实际、最有希望争取到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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