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
这次改造,凭啥我们家就不能要个工作名额?我们也要!要一个正式工名额!国营的!稳稳当当的!”
她的话语像连珠炮,充满了不甘和攀比。
一时间,天井里群情激愤!
诉苦声、要求声、夹杂着孩子的哭闹,此起彼伏,汇成一股汹涌的声浪。
原本可能存在的细微分歧,瞬间被抹平,目标变得空前的一致、尖锐——工作名额!正式工的铁饭碗!
那几张轻飘飘的票证,此刻在众人眼中,顶多算是个添头,一个诱饵!真正的“硬通货”,是那个能改变一家人命运的“名额”!
刘干事彻底懵了!
他的额头上刚刚被晚风吹干的汗珠,此刻又争先恐后地、密密麻麻地冒了出来,瞬间布满了额头和鼻尖。
他手里那一沓原本被他视为“重磅炸弹”的票证,此刻显得如此轻飘飘,如此苍白可笑。
他精心准备、视为撒手锏的“厚礼”,在对方骤然抬高的、高得离谱的要价面前,简直脆弱得不堪一击!
“胡闹!简直是无法无天的胡闹!”
刘干事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羞辱中反应过来,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他气得浑身筛糠似的发抖,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紫,最后涨成了难看的猪肝色!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失望而变得尖利刺耳,完全失了平日的腔调:
“狮子大开口!你们这是趁火打劫!要挟组织!
工作名额,还是正式工的,你们以为那是什么?是菜场里的青菜萝卜,想要就有吗?还是当成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专往你们的脑袋上砸!”
他挥舞着手臂,动作幅度大得夸张,腋下的公文包在身侧剧烈晃动,像要挣脱出去。
“给你们争取这些票证,街道已经是破了大例了!是顶着上面压力的!
你们倒好,蹬鼻子上脸!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告诉你们,这是区里的统一部署,是硬任务!是政治任务!
你们这样无理取闹、对抗政策,是要负责任的!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他几乎是在咆哮,唾沫星子四溅。
他气得在原地像个陀螺似的转了个圈,手指哆嗦着,挨个指向一张张或愤怒、或悲苦、或强硬的脸,仿佛在点一群十恶不赦的罪犯:
“好!好!你们厉害!你们团结!我……我管不了你们了!我这就回去汇报!原原本本地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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