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和邬宏涛,以及围观的邻居,尤其是看到卢师傅正和阳光明握手说话,脸上闪过一丝紧张和茫然,嘴唇动了动,声音有些干涩地招呼道:
“明哥,宏涛,你们……你们来了?快……快上来吧。”
他侧身让开狭窄的门洞,身影显得有些单薄。
“书楠!”阳光明笑着高声招呼,声音里带着熟稔和亲切,又转向天井里的邻居们,笑容爽朗,微微点头示意,“卢师傅,阿婆,大姐,你们忙,我们先上去了。打扰大家了!”
“不打扰不打扰!阳秘书你太客气了!”卢建民连忙摆手,脸上堆着笑。
其他邻居也纷纷露出笑容,那位宁波阿婆更是连声道:“小蔺有客人来,好事体好事体!”
阳光明和邬宏涛提着东西,跟着蔺书楠踏上那狭窄陡峭、每踩一步都发出“吱嘎”呻吟的木楼梯,钻进了那间低矮、光线昏暗的亭子间。
亭子间名副其实,空间异常逼仄。
放下一张窄窄的单人床、一个充当衣柜的旧木箱和一张小小的四方桌后,几乎就没有多少转身的余地了。
天花板低矮得让人下意识地想低头弯腰。
但房间收拾得异常干净整洁,床铺上的被子迭得方方正正,棱角分明,像块刀切的豆腐干。
狭小的半扇窗也擦得锃亮,透过蒙尘的玻璃,能看到对面斑驳的墙壁。
桌上放着几个盖着湿润纱布、黄白相间的二合面馒头,还有一小碟乌黑油亮、咸香扑鼻的酱瓜和一碗用盐水焯过、碧绿但显然没什么油水的青菜。
这显然是蔺书楠为招待同学,提前准备的午饭,朴素得让人看了心头发酸。
蔺书楠看着邬宏涛放在桌上的条头糕纸包,又看看阳光明从网兜里一样样拿出来的东西——
沉甸甸的四斤雪白米线、颗粒饱满且色泽油润的二斤核桃仁、散发着浓郁酱香和肉香的硕大猪肘子、油纸都包不住香气的肥美烧鹅……
他的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双手下意识地搓着洗得发白的衣角,嘴唇嗫嚅着,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
“明哥,宏涛,这……这也太……太重了。我……我怎么能收……”
那份沉甸甸的情谊和物质上的巨大差距,像一块滚烫的巨石压在他心上,让他感到深深的不安、惶恐和难以承受的负担,甚至有些无地自容。
阳光明把最后一样东西——沉甸甸的烧鹅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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