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隐隐透出琥珀色光泽的烧鹅纸包,喉结上下剧烈滚动了一下,狠狠咽了口唾沫。
他脸上交织着感动、过意不去和强烈期待的复杂表情,“行吧行吧,光明,你这次真是够意思!够朋友!
那……那咱们还等啥?快进去吧,书楠肯定等急了,再等下去,我这口水要把前襟都打湿了!”
他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瘪下去的肚皮,惹得阳光明又是一阵笑。
来到石库门前,两人合力,推开那扇沉重的黑漆木门。
伴随着“吱呀——”一声悠长而苍老的呻吟,迈进了石库门的天井。
天井不大,呈长方形,地面是磨损得露出砂砾的水泥地,堆满了各家各户生活的印记:
垒得整整齐齐、像黑色堡垒的煤球堆;
散落着引火的细碎木柴;
大大小小、用途各异的搪瓷盆、塑料桶、瓦罐;
还有晾晒在竹竿上、随风微微晃动的衣物,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肥皂和阳光混合的气息。
几个正在水龙头旁忙碌的邻居闻声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起头,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个提着大包小包、明显是生面孔的年轻人。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肩头打着整齐补丁的蓝色工装背心、头发花白的阿婆,正踮着脚,努力将一件同样洗得发白的男式衬衫搭上高高的竹竿。
一个三十多岁、面相敦厚、皮肤黝黑的男人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扳手,正对付着一辆链条锈迹斑斑、仿佛随时会散架的旧自行车。
还有个抱着个咿呀学语小囡的年轻媳妇,抬头看向两人,眼神里带着几分怯生生的探究。
“请问,蔺书楠是住这里吗?听他说住的是亭子间。”
阳光明脸上立刻堆起热情而得体的笑容,声音清亮,主动开口询问,目光礼貌地扫过天井里的几位邻居。
他挺拔的身姿和整洁的衬衫,在略显杂乱的天井里显得格外醒目。
“哦,找小蔺啊?”晾衣服的阿婆操着浓重的宁波口音应道。
她手里的动作没停,眼睛却不住地瞟向阳光明手里那个沉甸甸、内容丰富的网兜,“他是住的亭子间,在楼上,楼梯上去就是。”
她朝那狭窄陡峭得几乎垂直的木楼梯,努了努嘴。
那个修车的敦厚男人也停下手中的活计,站起身。
他用沾满油污的手背蹭了下额头的汗珠,目光带着工人特有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友善,在阳光明身上停留了一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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