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在他整洁的衬衫和沉稳的气度上:“你们是书楠的……?”
“我们是书楠的同学。”阳光明笑容不变,态度大方自然,显得既谦和又稳重,“也是同事。我在红星国棉厂厂务办工作,书楠在装卸队。”
他特意点明了“同事”这层更实际的关系。
“红星国棉厂?”
那敦厚男人眼睛一亮,脸上的表情瞬间活络起来,露出了真诚的笑容,“巧了嘛!我也是红星厂的机修工,我叫卢建民。”
他下意识地在沾满油污的工装裤上用力擦了擦手,似乎想伸出来,又觉得太脏,有些局促地搓着手指,“你是厂务办的同志?哪个科室的?”
他的语气明显热络和亲近了许多,带着同厂工人的认同感。
“卢师傅你好!”
阳光明立刻主动伸出手,没有丝毫犹豫,稳稳地握住了卢建民那只沾着油污,却骨节粗大、布满老茧的有力大手,态度谦和又不失稳重。
“我叫阳光明,原先在秘书组工作,现在给赵国栋副厂长做专职秘书。”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沉静的力量。
“赵厂长的秘书!”
卢建民握着阳光明的手明显紧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转化为一种混合着惊讶、尊重甚至带上些许局促的复杂表情。
他的声音也陡然提高了八度,带着明显的敬意,“哦哟哟!原来是阳秘书!失敬失敬!我说看着就气度不凡呢!赵厂长可是咱们厂的顶梁柱,做事雷厉风行,我们都佩服得很!阳秘书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
他握着的手微微晃了晃,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脸上堆满了笑。
旁边洗菜、晾衣的邻居们,虽然未必完全明白“副厂长专职秘书”这个职位在厂里的具体分量,
但看到在厂里技术过硬、为人稳重、颇受工友敬重的卢师傅都对这个年轻人如此客气尊重,甚至带着点恭敬,看向阳光明的目光也立刻不同了。
好奇变成了探究,探究中又掺杂了一丝敬畏。
抱着孩子的年轻媳妇小声对旁边的婆婆嘀咕了一句,带着沪语的腔调:“喔唷,是厂里的大干部伐?卢师傅老客气额!”
就在这时,亭子间的木板门“吱呀”一声开了。
蔺书楠穿着干净的旧衬衫,头发似乎也精心梳理过,但脸上带着明显的局促不安,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
他看到天井里站着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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