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豆浆带着冲击力冲进一只粗瓷蓝边大碗里。
豆浆表面立刻凝结出一层薄薄的、皱起的“衣”。
这还没完!
伙计另一只手像变戏法似的,飞快地从台面上几个敞口的粗瓷碗里依次抓取配料:一小撮深绿色的紫菜末、几段炸得焦香的油条脆片、一小撮微黄透亮的虾皮、一点点切成细末的褐色榨菜丁。
最后,手腕灵活地一转,淋上几滴深褐色的鲜酱油和一小勺红亮亮的辣油。
一碗热气腾腾、内容丰富、色彩诱人的咸浆便魔术般地呈现在阳光明面前。
豆浆的醇厚、紫菜的鲜、虾皮的咸、榨菜的脆、辣油的辛香、油条脆的焦香,各种味道在视觉和嗅觉上先声夺人。
“端好!当心烫手!”伙计把迭着油条的大饼和那碗冒着白气的咸浆往窗口油腻的台子上一放,洪亮的嗓音盖过了店里的嘈杂。
阳光明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手指刚碰到滚烫的碗壁,就被烫得微微一缩。
他定了定神,再次稳稳端起,指尖被烫得微微发红。
另一只手则捏住包裹着油条的大饼边缘,那灼人的热度透过薄薄的纸袋直透手心。
他端着这沉甸甸、热腾腾的早点,环顾四周,想找个稍微空点的角落。
目光扫过拥挤的人群,看到墙角那张油腻发亮的方桌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裤、头发花白的老工人正好抹抹嘴,端起空碗站起身。
阳光明赶紧侧身挤过去,将滚烫的咸浆碗小心翼翼放在那张刚空出来的桌面上。桌面还残留着前一位食客留下的油渍和温度。
他拉开那条同样油腻的长条凳坐下,凳子似乎还带着人体的余温。
他迫不及待地把包着油条的大饼也放在桌上,先捧起那碗咸浆。
碗壁烫手,他小心地沿着碗边吹了吹气,试图降低一点温度。
咸浆那混合着豆香、紫菜鲜、虾皮咸、榨菜爽脆和辣油辛香的独特气味,更加猛烈地直往鼻子里钻,勾动着肠胃。
他忍不住,轻轻啜了一口。
滚烫、咸鲜、浓稠的液体带着油条脆片的焦香和榨菜丁的爽脆口感滑过喉咙,一股强烈的暖流瞬间从胃里扩散开,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驱散了清晨最后一丝残留的慵懒和凉意。
他满足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整个身体都活了过来。
放下碗,他拿起那副经典的“大饼包油条”。
咸大饼外皮烤得焦黄酥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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