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渐密,击打在鞑兵皮甲上发出噗噗的闷响。夜越来越深,营地里只听到篝火的噼啪声、河水的呜咽声、以及敌人哨兵断断续续的鼾声。
月亮到了中天时,乌云彻底遮蔽了月光,天地陷入一片黑暗。东侧四个哨兵,除了那个喝酒的还保持半醒,另外三个都已经靠着树酣睡,鼾声起伏。
时辰到了!
林沧与杨习交换了一个蕴含死志的眼神,随即像两只蓄势已久的狸猫,借助阴影与雨声的掩护,贴地潜行,悄无声息地摸到最近处一名睡着的哨兵身旁。那鞑兵鼾声如雷,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对迫近的危险浑然不觉。
二人暴起发难!杨习像猎豹盯准了羊,猛地蹿出去——手里原来捆他的麻绳‘唰’地甩成个圈,精准套住敌兵脖子。他顺势往地上一压,膝盖死死顶在对方后腰眼,双臂往两边狠绷。林沧则同时施展渔家捆扎的技艺,用另一段绳索飞速缠绕敌兵的双臂,将他牢牢捆住!
那鞑兵猛然惊醒,双眼凸出像鸡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双脚疯狂蹬踏泥泞,双手因被缚只能徒劳地抓挠空气。然而气息被阻,气力迅速流失,挣扎渐渐微弱,最终身体僵直软倒,生机断绝。
整个过程快得像阵风,那点挣扎的动静刚冒头,就被风雨吞得干干净净。
第一次杀人,林沧热血‘嗡’地冲上头顶,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酸水直往喉咙冒。可他攥着绳索的手没松,反而越攥越紧,直到敌兵身子软下去,他才撒开手,往草上蹭了蹭沾着的泥,眼神却更冷了。这世道,心软就是死。林沧强压下生理与心理的强烈不适,与杨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悸过后的决然。
杨习迅速取下敌兵的弓箭背在背后。林沧则抽出敌兵腰间的弯刀,冰冷的触感让他心神一定。二人不敢有丝毫怠慢,观察另外三名敌兵仍未察觉,依照计划再次发动袭击!
凭借猎户精准致命的猎杀技巧、渔夫关键时刻的稳准狠辣,二人又连续结果了两名沉睡中的哨兵。每一次出手,都仿佛踏着幽冥之路,心神紧绷欲裂。
东侧只剩下那个喝酒的哨兵还醒着。他似乎察觉到同伴的鼾声变得稀疏,醉眼朦胧地四下张望。
就在他的目光转向黑暗角落的刹那,林沧与杨习如同暗夜中扑出的双魅,同时发动!杨习丢掉弓箭拔出刀,刀锋直贯敌人心窝!林沧也挥动弯刀,刃光抹向敌人的脖颈!
那哨兵骇然欲绝,酒醒了大半,下意识想呼喊、想格挡,但醉酒后身体迟钝——杨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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