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碰到钗身,尚未用力,那睡着的哨兵已然惊醒!见俘虏竟敢抢夺自己的“战利品”,怒喝一声,猛地将俘虏推开,用蒙语嘶声嚎叫起来:“起来!南蛮子要逃!夺兵刃!”
虽然言语不通,但那“南人”、“逃”的音调,足以让周围所有被惊动的鞑兵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糟了!”沈德反应如电,没容那敌兵发出第二声呼喊,已经猛虎般扑了上去,手中腰刀化作一道冷电,精准地抹过其脖颈,鲜血喷溅,嚎叫戛然而止。
然而,这一声凄厉的示警,已如惊雷炸裂,彻底撕碎了雨夜的虚假宁静!
“敌袭!奴隶反了!”
疤面十夫长狼嚎般的怒吼从主帐中传出。整个营地如同沸油溅入冷水,轰然鼎沸!火把被纷纷点燃,人影乱撞,衣甲不整的鞑兵抓着兵刃,疯狂涌向西侧俘虏聚集地!
“不好,事情败露了!”林沧心中猛地一沉,如坠冰窟。但此刻,退路已绝,唯有一战,或许还能死中求生!
“快走!快走!跳河!进林子!”林沧与沈德一边奋力割断身边最近几名俘虏的绳索,一边嘶声怒吼,声音撕裂雨幕,传入每一个惶恐的俘虏耳中。
人群“轰”地炸了!有的往黑暗里跑,刚跑出两步就被箭钉在地上,尸体“噗通”倒在泥里;有的抱着头往江里跳,水花溅起老高;还有个老头吓得腿软,瘫在地上哭,被旁边的青年拽着胳膊往前拖;也有眼见东侧林中有影晃动,拼命追向杨习那支队伍的,人人都想活,乱得像没头的苍蝇。
与此同时,张根已经成功潜到马群附近。营地的混乱声响掩盖了他的踪迹。张根短刃‘噌’地割断缰绳,反手就往最壮的那匹黑马后臀扎——马吃痛‘唏律律’嘶鸣,前蹄扬得老高,狠狠撞向旁边的马。旁边的马被撞得惊了,又踢又蹦,整个马群像炸了锅,有的挣断缰绳往河滩跑,有的直往帐篷撞,当场踩翻两个刚爬起来的鞑兵,使得原本就混乱的营盘更加不可收拾。
然而,张根刚想往河边跑,就见两个哨兵从两侧包过来,他想躲,可脚下泥滑,刚迈出一步就被绊倒。哨兵‘嗷’地吼着扑上来,膝盖顶在他背上,粗糙的手死死按着头往泥里按,短刃抵在他后颈:“动就宰了你!”
“根子——!”林沧在混战中远远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想要回身救援,却被几名鞑兵挥舞的弯刀死死缠住,自身难保。
“擒下那个南人军官!要活口!”疤面十夫长血红的眼睛在火光映照下格外狰狞,他立刻辨认出人群中舞刀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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