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锋已经率先破开皮甲,刺入胸腔,林沧的刀刃也几乎同时切断了他的喉管。敌兵只发出一声短促的“呃”,便双目圆瞪地倒地,手里的酒壶砸进泥里,稍许声响淹没在雨声中。
东侧哨兵,已然肃清!
二人强压住剧烈的喘息声,汗水与雨水浸透了衣衫。他们立刻动手为东侧剩余的七八名俘虏割断绳索,压低声音急促喝道:“全都别出声!跟着我们,准备走!”
“杨兄,”林沧抹去脸上混合着血水的雨珠,“你立刻带领这些乡亲往东进入山林,能走多远走多远!我往西去救沈都头、根子他们。”
杨习知道此刻不是谦让的时候,郑重抱拳,猎户的目光在暗夜中灼灼发亮:“放心!深山老林就是我家。林兄弟,恩情不言谢,若老天可怜见,你我都能生还,他日必醉千杯!”
“珍重!”林沧重重一拍他的肩膀。
二人迅速剥下死去鞑兵的号衣套在身上略作伪装,随即分头疾行。杨习引着东侧获救的乡民,像一群鬼魅,迅速没入东侧密林的黑暗阴影之中。
林沧则紧握缴获的弯刀,借着帐篷篝火的摇曳光影,猫着腰疾走,潜向西侧俘虏聚集的地方。雨夜是最好的屏障,但他的心跳仍如擂鼓,每一步却力求稳如山岳。
他很快找到了被严密看管的沈德、张根等人。见林沧穿着鞑服,手持滴血弯刀突然出现,沈德眼神先是一怔,继而爆出惊喜的光芒,张根嘴唇颤抖,难以抑制激动。
“东侧已经清理干净,情况紧急,随机应变!”林沧低喝,挥刀迅速割断沈德、张根手腕上的绳索,并将另一把从哨兵处得来的腰刀递给沈德。
沈德活动了一下重获自由的手腕,接过腰刀,久违的沙场血性骤然燃烧起来,低吼道:“好!”
张根接过林沧递来的短刃,二人目光在空中交汇一瞬。万千嘱咐,生死之别,尽在这一眼中。张根重重一点头,身形如狸猫般伏低,借着草丛与夜色的掩护,直扑系马处——他要去执行那最关键也最危险的惊马任务!
林沧与沈德则急忙为西侧其余俘虏割断绳索。刚解救了二三人,异变陡生!
一名原本神情木然、如同待宰羔羊的俘虏,在绳索松开后,眼中骤然爆发出骇人的光芒,他死死盯住附近一名沉睡哨兵腰间——那里悬挂着一支嵌着绿松石的银钗,正是他亡妻的遗物!连日积压的悲愤、对亡妻的刻骨思念,瞬间压倒了求生的恐惧,他竟然不顾一切地摸过去,想要悄悄拿那支银钗!
可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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