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试图组织抵抗的沈德是重要俘虏,急忙调集人手围捕。
鞑兵得到指令,攻击沈德时虽然迅疾,刀刀往要害招呼,却都留了半分劲,意在消耗他的体力,企图生擒。沈德毕竟是沙场老卒,武艺精熟,虽然疲惫已极,但求生之念与责任感熊熊燃烧,沈德腰刀一挽,划出个半圆的刀花,他专挑鞑兵的手腕、膝关节砍,不跟人硬拼,却每一刀都逼得对方回防。哪怕身上被划了道血口子,脚步也没乱,像钉子似的扎在原地,硬是把四五名鞑兵拦在圈子外,为其他逃散的人争取了一刹那的宝贵时间。
林沧借着潮汐水元功的巧劲,脚步在湿泥里一滑一躲,鞑兵的刀劈空时,他顺势往旁边一靠,弯刀‘噌’地削断对方的刀穗。可架不住敌兵人多,胳膊还是被划了道血痕,疼得他牙一咬,拉着王铁蛋往河滩退:“往江里走!”,终于退到河滩边缘,纷纷跳入冰冷刺骨的江流,借助湿滑的礁石躲避身后零星射来的箭矢。
然而鞑子应变极为迅速。疤面十夫长见沈德勇悍难以拿下,俘虏四散,急忙下令分兵沿河岸包抄,并吼叫着命令放下仅有的小渡船,意图水陆并进,追剿逃敌,然而这些北方的骑兵,不习水性,操弄了半晌那渡船也仅仅是在岸边打转,根本驶不江心,这便给跳江潜游的俘虏们一个绝好的逃生时机!
林沧攀住一块冰冷的礁石,寒冷的江水激得他一个冷颤,神志反而异常清醒。他俯瞰脚下因汛期而变得汹涌浑浊的怒涛,仰头望向风雨中黑黢黢的上游方向——“鬼见愁”更上游的主河道在望。一个疯念头“唰”地钻进脑子里,亮得像道闪电!
汛期!旧堤!
往年跟随父亲行船,曾听老艄公说过:鬼见愁上游几里处,有一段前朝垒砌的土石旧堤,早已废弃多年,无人维护,但主体结构还在。平日里或许无足轻重,但值此汛期,水势大涨,波涛汹涌,力量千钧……
这孤注一掷的疯狂策略,在他脑中瞬间成型!
“铁蛋!石头!别往下游!跟我来!”他逆着水流,指向风雨中那巨兽脊背般隐约可见的土堤轮廓,声音因激动和疲惫而嘶哑,“不上岸!去决了那旧堤!水淹鞑子!”
王铁蛋、李石头闻言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绝境之中,这无疑是反败为胜、死中求活的唯一机会!强烈的求生欲望与对鞑子的刻骨仇恨,令他们热血沸腾,直冲头顶。
“干他娘的!”王铁蛋吼道。
“听你的!沧哥!”李石头抹去脸上水渍应道。
三人没再犹豫,一头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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