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人看见。”
“他说什么了吗?”
周老想了想:“临走时,他回头说了句……‘周老,若有人问起我,就说我牙疼,找大夫去了。’”
又是牙疼。
陈越深吸一口气:“谢谢周老。”
他提起药包,转身要走。
“陈小哥,”周老在身后叫住他,“全安那孩子……是不是惹上麻烦了?”
陈越回头,看到老人眼里的担忧。
“可能。”他如实道,“我在找他,但不止我在找。”
周老沉默片刻,从柜台下拿出个小木牌,递给他:“这是城南‘慈安堂’的牌子,那是个善堂,收留无家可归的病人。堂主是我旧识。全安以前常去那儿义诊,帮着给穷人看病。他若真没处去……或许会去那儿躲躲。”
陈越接过木牌,入手温润,刻着个“慈”字。
“多谢。”
他郑重拱手,转身出了药铺。
夜幕已降,胡同里黑黢黢的。
陈越提着药包,快步往回走。脑子里信息纷乱:杨柳青镇、豆腐坊、江南口音、左脚微跛、柴胡黄芩、安神散、慈安堂……
全安在躲,但他似乎在留线索。
给豆腐坊老板留话,去周老药铺买药,都可能是在为某个他信任的人指路。
那个人,会是谁?
陈越忽然停住脚步。
许冠阳。
全安是许冠阳的心腹,黑账是许冠阳交给他的。许冠阳虽然被贬,但未必甘心。他把账本给全安,可能不只是为了保命,更是留了后手——万一自己出事,全安可以拿着账本,找能扳倒李广的人交易。
而现在,许冠阳在太医院编书,看似沉寂,但真的就什么都没做吗?
陈越想起太后寿宴上,许冠阳那阴冷的眼神。
那不像认输的眼神。
更像是……等待时机。
他加快脚步,回到牙行。
修芸还在账房对账,见他回来,起身道:“大人,下午赵王府派人送来帖子,请您明日晚过府一叙。”
陈越接过帖子,是赵王爷的亲笔,措辞随意,就说“新得了一罐好茶,请来品鉴”。
品茶是假,问事是真。
赵王爷大概也听到什么风声了。
“知道了。”陈越收起帖子,“修安回来了吗?”
“还没。”
陈越点头,上楼回到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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