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服,从后门出去。
他独自一人往城南走。
穿过两条街,拐进一条僻静胡同。胡同尽头有间不起眼的药铺,门脸陈旧,招牌上写着“济世堂”三个字,漆都剥落了。
陈越推门进去。
药铺里光线昏暗,柜台上点着盏油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戴着眼镜称药,听见门响,抬头看了一眼。
“陈小哥?”老者放下戥子,“稀客啊。牙行生意那么红火,还有空来我这小铺子?”
陈越拱手:“周老,我来抓几味药。”
周老是京城有名的民间大夫,医术好,嘴也严。陈越刚穿越时,对这时候的药材不熟,常来这儿请教,两人算有交情。
“抓什么?”周老拿起药方纸。
“柴胡三钱,黄芩两钱,茯苓四钱,薄荷一钱。”陈越报完,顿了顿,“再加一味……远志。”
周老一边抓药,一边瞥了他一眼:“疏肝解郁,宁心安神。陈小哥最近心里有事?”
“有个朋友,睡不好。”陈越含糊道。
周老不再问,熟练地包好药,用草绳扎紧:“承惠,八十文。”
陈越付了钱,却没走。
“周老,”他压低声音,“跟您打听个人。太医院有个太医叫全安,您听说过吗?”
周老动作停了停,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全安……许冠阳那个徒弟?”
“对。”
“那孩子啊,”周老重新戴上眼镜,眼神有点复杂,“性子闷,但心细。以前常来我这儿买药材边角料,说是练手配药。有次我问他,太医院什么好药没有,干嘛来我这儿买次货。他说……”
周老回忆了一下:“他说,‘好药都记在账上,次货才能自己琢磨’。”
陈越心里一动。
好药都记在账上。
全安这话,是不是在暗示太医院的药材采购有问题?
“他最近来过吗?”陈越问。
周老摇头:“有小半年没见了。不过……”他犹豫了一下,“上个月底,有天晚上快打烊时,有人来敲门,说要买‘安神散’。我开门一看,是个戴斗笠的年轻人,低着头,声音压得很低。我给他配了药,他付钱时,我瞥见他虎口有块小疤——全安那孩子,虎口也有块疤,是小时候煎药烫的。”
陈越身体前倾:“是他?”
“我不敢确定。”周老道,“但那身形,那声音,像。他拿了药就走,匆匆忙忙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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