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把药包放下,取出周老给的那个木牌,在灯下细看。
木牌边缘磨得光滑,显然常被人摩挲。正面“慈”字,背面刻着一行小字:“医者仁心,善行天下”。
慈安堂。
他决定明天去一趟。
但今晚,他还有件事要做。
陈越走到书案前,铺开纸,提笔蘸墨。
他写下两个字:“牙疼”。
然后在这两个字下面,画了一条线,线上分出几个枝杈。
第一个枝杈:全安失踪。
第二个枝杈:黑账。
第三个枝杈:漕帮私盐。
第四个枝杈:李广洗钱。
第五个枝杈:刘良示好。
第六个枝杈:许冠阳沉默。
这些枝杈看似独立,但都指向同一个核心:盐利。
谁控制了盐,谁就控制了钱。谁控制了钱,谁就控制了权。
李广要钱,漕帮要路,刘良要权,许冠阳要翻盘。
而自己这个牙医,因为无意中用了青盐,做了牙刷,治好了太后的牙,就被卷了进来。
陈越放下笔,揉了揉太阳穴。
他想起了穿越前的生活。每天门诊,手术,写论文,虽然累,但简单。最大的烦恼不过是哪个患者不配合治疗,或者医保额度又超了。
哪像现在,看个牙都能看出连环阴谋。
他自嘲地笑了笑。
但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害怕。
反而有种……隐隐的兴奋。
就像以前做一台高难度手术,术前也会紧张,但一旦拿起器械,进入状态,整个世界就只剩下眼前的病灶和解剖层次。
现在也一样。
眼前的“病灶”是这张错综复杂的利益网。
而他手里,有“手术刀”。
技术是刀,太后的赏识是麻醉,赵王爷的合作是监护仪,刘良的情报是导航。
他要做的,是在这张网上切开一个口子,找到那个叫“全安”的“病灶核心”,把它摘出来。
然后,用这个“核心”,跟所有人谈判。
陈越吹熄了灯。
黑暗中,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寂静的街道。
京城这座巨大的牙齿,正在被各种势力啃噬。
而他这个牙医,要做的不是补牙。
是拔掉那些烂掉的牙根。
他轻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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