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他为什么需要清热解郁?压力大?害怕?
“大人,”修安犹豫了一下,“我在镇子口茶馆歇脚时,听到旁边桌几个人闲聊。说最近运河码头不太平,有几艘货船夜里被查了,扣了一批‘私货’。押货的人跑了,现在漕帮和官府都在找人。”
陈越抬眼:“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两天。”修安道,“茶馆那人说得含糊,但我听那意思,扣的货里……有盐。”
盐。
又是盐。
陈越忽然有种预感。全安的失踪,和码头上被扣的私货,会不会有关联?
“修安,”他站起身,“你再去趟杨柳青镇,别进豆腐坊,就在镇子周围转转,尤其是码头附近。看看有没有生面孔,有没有人也在打听全安。”
修安点头:“明白。”
“小心点。”陈越叮嘱,“别暴露,安全第一。”
修安咧嘴笑了:“大人放心,我跟张猛学过几手,跑得快。”
他转身下楼,脚步声轻快。
陈越重新坐下,盯着桌上那几片柴胡和黄芩。
全安在躲。躲李广,躲盐商,可能也在躲漕帮。
但他留下了线索。那句“牙齿疼久了,得找对大夫”,是什么意思?
陈越闭上眼睛,回忆太医院里那个总是低着头的年轻太医。全安话不多,做事仔细,许冠阳骂他时他也只是躬身听着。有一次陈越配药缺一味冰片,还是全安默默从自己药箱里拿给他的。
这样的人,会带着一本能要很多人命的黑账,躲到哪里去?
他忽然睁开眼。
牙齿疼久了……
牙疼。
他站起身,走到多宝阁前,从最下层取出一个木匣。打开,里面是几本手札——是他穿越这大半年来,记录的各种牙科病例、药材笔记、器械草图。
他翻到其中一页。
上面记着一段话:“牙痛之因,或为风火,或为虚损。然有患者,牙痛久治不愈,实非齿病,乃‘心火郁结’,需疏肝解郁,而非拔牙止痛。”
这是他在太医院时,听一位老太医讲的案例。
心火郁结。
全安留那句话,是不是在暗示,他现在的处境就像“牙疼”,表面问题是被人追捕,但根本原因……是别的?
陈越合上手札。
他需要更多信息。
……
傍晚,牙行打烊后,陈越换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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