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留心许冠阳的动静。特别是他去慈宁宫的时候,他跟太后说了什么,开了什么方子,尽量借着送衣服的机会记下来,或者找相熟的宫女问出来。但别太明显,安全第一。
赵雪点头:“我明白。”
“还有,”陈越补充,“你自己也小心点。许冠阳那个人,心思深,手段狠。你跟我走得近,他可能已经注意到了。”
“我不怕他。”赵雪说。
“我怕。”陈越看着她,“我怕你出事。”
赵雪不说话了。她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耳根又慢慢红起来。
……
第二天一早,陈越去了趟慈宁宫。
不是去看病,是以请安的名义。太后咳疾见好,宫里几位太医轮流去请脉,表表心意。陈越排在最末,轮到他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
慈宁宫暖阁里药味浓郁。
太后坐在炕上,背后靠着锦垫,身上盖着貂绒毯子。脸色比前阵子好了些,但眼下还有淡淡的青影,是久病未愈的痕迹。
许冠阳也在。
他站在太后身侧,手里端着个黑漆托盘,托盘上放着个小瓷瓶。看见陈越进来,他微微颔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臣陈越,给太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太后声音有些哑,“陈太医有心了。”
“臣听闻娘娘咳疾见好,特来请安。”
太后回道:“哀家吃了许太医的什么虫草,已经不咳嗽了。”
许冠阳躬身:“是太后娘娘洪福齐天。”
太后笑了,笑容有些疲惫:“许太医那虫草,确实管用。哀家咳了小半年,什么方子都试过,就他这个最灵。”
陈越看向许冠阳:“许太医用的,可是西域虫草?”
“正是。”许冠阳点头,“此物生于雪山之巅,得天地灵气,最能润肺止咳。下官机缘巧合得了些,不敢私藏,特献予太后。”
“难得你有这份心。”太后叹道,“就是这东西稀罕,听说价比黄金?”
“为太后凤体,再稀罕也值得。”许冠阳说得诚恳。
陈越没再接话。他行礼告退,退出暖阁。许冠阳也跟着出来,两人在廊下并肩走了一段。
“陈大人,”许冠阳忽然开口,“听说你的牙刷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糊口而已。”陈越答得谨慎。
“糊口能糊到宝源局去,陈大人谦虚了。”许冠阳笑了笑,“李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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