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高于顶。能让他点头合作的生意,可不是小生意。”
陈越停下脚步,看着他:“许太医有话不妨直说。”
“没什么。”许冠阳也停下,转头看他,“就是提醒陈大人一句,生意做得再大,别忘了本分。咱们是太医,治病救人才是正途。别让铜臭熏了心,误了前程。”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陈越听出了里头的刺。
他在警告他。或者,在试探他。
“许太医提醒的是。”陈越点头,“不过许太医献药有功,太后娘娘这般赏识,前程怕是比我光明得多。”
许冠阳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没再接话,只是拱了拱手,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陈越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游廊尽头。
不对。
许冠阳这个人,从来不做没目的的事。他献虫草,讨好太后,是为了什么?复宠?升官?还是……有更大的图谋?
还有他那句“别让铜臭熏了心”,听起来像随口一说,但陈越觉得,那是在点他——你生意做得太大,已经有人盯上你了。
谁?
李广?还是别的什么人?
陈越想不明白。他只知道,这潭水越来越浑了。
从宫里出来,陈越没回工坊,去了赵王府。
赵王爷在书房看邸报,见他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看你脸色,又遇到麻烦了?”
“许冠阳献虫草给太后。”陈越坐下,直接说,“王爷知道这事吗?”
“知道。”赵王爷放下邸报,“慈宁宫那边,我有人。太后咳疾确实见好,许冠阳现在很得宠。”
“那虫草……有问题吗?”
赵王爷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有问题?”
“我觉得许冠阳有问题。”陈越说,“他一直在研究毒虫蛊物,这回又献什么西域虫草,我不信他转性了。”
赵王爷沉吟片刻。
“虫草我让人查过。”他说,“确实是西域来的,也确实能止咳。太医院几位老太医都验过,没发现问题。
“那为什么……”
“因为时机。”赵王爷打断他,“许冠阳刚在蛊毒案里摘干净自己,转头就献上奇药,时机太巧了。巧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这步棋。”
陈越心里一凛。
早就准备好……什么意思?
“王爷是说,”他压低声音,“许冠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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