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我看那玉佩……那纹路,不像是寻常人家的东西。你……”
赵雪的手指蜷了一下。
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那是我娘留给我的。我……原本姓沐。我爹曾是工部从侍郎,也是个好官。只因当年……卷入了‘朝堂争端’,家道中落。不满十岁,我就被迫入宫为婢。”
她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我之所以能进尚服局,是因为小时候跟着爹学过些机关图纸,娘也教过我辨认草药。那块玉佩……是娘临终前塞给我的,她说那是她的陪嫁,是从……从某个大户人家带出来的。我也在查,为什么那纹理……和宫里的东西那么像。”
“但是宫里规矩多,不能乱开口问,不然什么还没查到,可能已经引火上身。”赵雪最后无奈地说道。
“也是。”陈越点头,继续吃元宵,“那就不查。反正玉佩是你的,谁问你就说是家传的,他们还能把你家祖坟刨了验证不成?”
赵雪笑了:“你说话总是这么……直接。”
“直接点好。”陈越放下勺子,“弯弯绕绕的,累。”
他看着她:“不过雪儿,有句话我得说在前头。你现在是我的人,你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哪天那玉佩真惹出事来,别自己扛着,告诉我。咱们一起想办法。”
赵雪看着他,眼睛里有情绪在翻涌。感动,犹豫,还有一点……恐惧?
陈越没逼她。他端起碗,把剩下的元宵吃完,汤也喝干净。然后抹抹嘴:“好了,说正事。太医院那边,许冠阳最近有什么动静?”
话题转得突兀,赵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许太医……”她想了想,“他最近很安分。每天按时点卯,该值夜值夜,该出诊出诊。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往慈宁宫跑得勤。”赵雪说,“太后娘娘入冬后犯了咳疾,许太医献了个方子,说是西域传来的虫草药,止咳效果很好。太后用了,确实见好,现在三天两头召他过去请脉。”
陈越的眉头皱起来。
虫草?止咳?
“那虫草长什么样?”他问。
“我没见过实物。”赵雪摇头,“只听慈宁宫的宫女说,是晒干的,黄褐色,像虫子又像草。许太医说这是西域雪山上的宝贝,一年才长一寸,极为难得。”
陈越脑子里闪过一些碎片。虫蛊……药物依赖……太后……
“赵雪,”他正色道,“你往后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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