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武都监,今日多谢您赏脸。您公务繁忙,能在敝处盘桓,实在是给足了我西门庆面子。日后您在任上,若是有任何需要——无论是人手,还是银两,尽管开口!我西门庆在清河县地面儿上,多少还能尽些绵薄之力。”
他这话,看似客气,实则是在暗暗展示自己的势力——他想让武松知道,他在清河根基深厚,就算武松想查什么,也得掂量掂量。
宾客们都跟着附和:“是啊武都监,西门大人在清河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有他帮忙,您办事肯定顺利!”“西门大人真是热心肠,武都监您可别客气!”
武松坐在椅子上,没动。他看着西门庆,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等众人的声音小了些,他抬起右手,用指节轻轻敲了敲桌面——“笃,笃,笃”。
这三声敲击,声音不大,却像三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水面。厅内瞬间安静下来,连丝竹声都停了。所有人都看着武松,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西门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武都监,您这是……”
武松缓缓抬起头,那双平日里沉静的眸子,此刻突然变得锐利如刀,直直射向西门庆。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像冰珠砸在玉盘上,在厅内回荡:
“西门大人的盛情,武某心领了。只是,此次途经故里,除了和各位乡亲叙旧,武某倒还有一桩小事,需要在此地耽搁些时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西门庆瞬间僵硬的脸,又落在他身后、几乎要屏住呼吸的潘金莲身上,继续说道:
“家兄武大郎去世已有数年。当年武某远在东京,未能亲自送他最后一程,也未能厘清他去世时的些许疑点,一直引以为憾。如今,蒙圣恩提拔,武某兼管几州刑狱,恰逢此次途经清河——”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停。厅内静得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西门庆的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潘金莲的腿,开始微微发抖。
武松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道:
“因此,武某已行文上报朝廷,决定在清河县暂留。重开卷宗,复查家兄武大郎亡故一案。一来,是为了安抚家兄的亡魂;二来,也是为了求个心安。”
重开卷宗,复查家兄武大郎亡故一案!
这句话,像一道九天惊雷,毫无征兆地在富丽堂皇的正厅里炸响!
西门庆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茶水泼了出来,烫在他的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他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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