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站在原地,手里的茶杯早就掉在了地上,碎片散了一地。他看着武松,眼神里充满了惊骇、愤怒,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他想反驳,想大声说“武大郎是病死的,没必要复查”,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知道,武松既然敢当众说出来,肯定是有了准备,说不定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
“武都监,”西门庆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家兄的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卷宗也早就封存了。再说,当年仵作验过尸,县衙也定了案,是‘恶疾身亡’,何必再劳师动众复查呢?”
“是不是劳师动众,查过便知。”武松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当年的卷宗,武某已经让人去县衙调取了。至于仵作的验尸报告——武某会亲自再审问。”
他的话,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西门庆的心上。他知道,武松这是铁了心要查到底了。当年他买通的仵作,早就离开了清河;当年的师爷,也已经告老还乡。他以为这些“证据”早就没了,可没想到,武松竟然还要追查!
潘金莲被春梅扶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她的身体还在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她想起当年毒杀武大郎的场景:那碗掺了砒霜的药,武大郎喝完后痛苦的挣扎,还有她和西门庆慌乱地处理现场……这些画面,像噩梦一样,在她脑海里反复出现。
“不……不能查……”潘金莲突然开口,声音微弱,却带着绝望,“大郎是病死的,真的是病死的……没必要查……”
她的话,在寂静的厅内显得格外突兀。宾客们都转过头,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探究。武松也看着她,眼神里的冷意更浓了:“是不是病死的,不是五娘说了算,也不是武某说了算,是证据说了算。”
潘金莲被武松的目光看得浑身发冷,再也说不出话,只能抱着春梅,失声痛哭。她知道,她的末日,要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声音发颤:“老爷!不好了!县衙的差役来了,说……说奉了武都监的命令,要去……要去咱们府里的库房,调取当年和武大郎有关的旧物!”
“什么?!”西门庆猛地转过身,眼睛瞪得通红,“他们敢!这是我的府第,他们凭什么进来搜?!”
武松站起身,走到西门庆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递到他面前:“这是武某的手令,还有朝廷的批文。西门大人,配合查案,是每个百姓的义务。您是清河的乡绅,更该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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