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潘金莲的“葡萄架下”院,却是另一番景象。潘金莲得知西门庆宿在了吴月娘房中,气得浑身发抖,她猛地抓起梳妆台上的一支玉簪,狠狠摔在地上。玉簪“啪”的一声碎成了两段,碎片溅到了地上,闪着冷光。
“好啊!真是好啊!”她咬牙切齿地说,“昨日还在我这里说什么‘树大招风’,今日就跑去上房了!李瓶儿有了儿子,你就宠着她;吴月娘是正室,你就想着她!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春梅站在一旁,吓得不敢说话,只能低着头,默默捡起地上的玉簪碎片。她知道,主子这是在气头上,等气消了就好了。
就在潘金莲气得浑身发抖时,春梅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连忙凑到潘金莲身边,压低声音说:“娘,奴婢今日去前院打听时,还听到一件事,奴婢没敢跟您说……”
潘金莲转过头,眼神锐利地看着她:“什么事?快说!”
春梅咽了口唾沫,声音压得更低了:“娘,外头如今传得厉害,都说……哥儿的生辰八字,与官人的八字犯了冲克,是那等……‘子夺父运’的歹命格!还说得有名有姓,像是真有懂行的人算过一般,说哥儿的八字硬,会把官人的福气都夺走,甚至……甚至会克死官人!”
潘金莲闻言,猛地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片刻后,她的眼中猛地迸射出一丝混合着震惊与狂喜的厉芒——她之前只是想散播些模糊的谣言,让李瓶儿母子不得安宁,可如今这“八字冲克”的说法,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剑,给了她一个明确的方向。
一个极其恶毒的计划,在她心中逐渐清晰起来——既然外头都说哥儿的八字克父,那她就顺着这个谣言,再推波助澜一把。她可以找一个假的算命先生,让他在西门庆面前“算”出哥儿的八字确实克父;再找机会,在西门庆面前说些哥儿“不祥”的话,让西门庆对哥儿产生忌惮;甚至……她可以悄悄做些手脚,让哥儿“应验”那“克父”的传言。
只要西门庆厌弃了哥儿,李瓶儿没了依靠,那她在府里的地位,自然就稳了。
潘金莲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眼神里满是算计。她轻轻拍了拍春梅的肩膀,声音低沉而阴冷:“春梅,这件事,你做得好。往后,你多留意些外头的传言,有什么新消息,立刻告诉我。另外,你去悄悄打听一下,清河县有没有那种……会算命,又爱贪小便宜的人,咱们用得上。”
春梅心里一寒,她知道主子要做什么,可她不敢拒绝,只能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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