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会克死他爹西门庆”。
李瓶儿虽被保护得很好,很少出门,但也从丫鬟们的言行举止中,捕捉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那日,她让丫鬟春桃去厨房拿些点心,春桃去了半天才回来,神色慌张,手里的点心盒子都没拿稳,差点掉在地上。李瓶儿问她怎么了,春桃支支吾吾地说“没什么,就是厨房人多,耽误了些时间”,可眼神却不敢看她。
还有一次,奶娘如意给哥儿换衣裳时,不小心说了句“哥儿要是能平平安安长大就好了”,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说错了,连忙改口说“奴婢说错了,哥儿肯定能长命百岁”。李瓶儿听了,心里更慌了——如意向来谨慎,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肯定是听到了什么。
这天晚上,李瓶儿抱着哥儿,坐在床边,看着哥儿熟睡的小脸,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哥儿的襁褓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哽咽着对如意说:“如意,我儿好好的,为什么总有人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莫非……莫非真因为我福薄,带累了孩儿?我只是想让他平平安安长大,为什么就这么难?”
如意连忙拿起帕子,给李瓶儿擦眼泪,安慰道:“娘,您别胡思乱想!那些都是下人们瞎传的,当不得真!咱们哥儿有菩萨保佑,肯定能平平安安的。薛姑子不是说了吗,要给哥儿办一场法事,到时候佛祖会保佑哥儿的,那些谣言自然就散了。”
李瓶儿点点头,把脸贴在哥儿的额头上,感受着孩儿的体温,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可那股恐惧却像影子一样,跟在她身后,让她连睡觉都不敢睡沉,生怕一睁眼,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而这流言,终究还是传到了西门庆耳中。那日下午,玳安在外面听几个小厮议论“哥儿克父”,吓得连忙跑回来,在聚景堂的偏厅找到西门庆,吞吞吐吐地把传言说了出来。
西门庆刚送走一批宾客,正坐在椅子上歇口气,听了玳安的话,顿时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洒了一地。“放他娘的狗屁!”他怒吼道,声音大得震得屋顶的灰尘都掉了下来,“是哪个烂了舌根的混账东西在造谣?!给老子去查!把府里的下人都叫来问,是谁先传的这话!查出来,乱棍打死!”
玳安吓得连忙跪下,低着头说:“大官人息怒!小的这就去查!只是……外面也传得厉害,连街上的人都知道了,怕是不好查……”
西门庆气得脸色铁青,随手抓起一个官窑茶盏,狠狠摔在地上,茶盏“啪”的一声碎成了好几片。“查!必须查!”他吼道,“我倒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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