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他们住的公寓里还亮着灯。公寓在塞纳河旁,窗外能看到埃菲尔铁塔的灯光,像一串闪烁的星星。周苓坐在画桌前,正用枫丹白露的颜料画一幅《蒙马特的梧桐》。画纸上,梧桐叶的脉络用了中国书法的“中锋”笔法,夕阳的红色渐变像水墨的“破墨”技法,塞纳河的蓝色里加了一点墨色,让水色更显沉静。
陈迹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松节油气息,还有颜料里的枫丹白露泥土的清香。“在想什么?”他轻声问,手指轻轻拂过画纸上的梧桐叶。
“在想艾米丽,”周苓转过身,靠在他怀里,“你说,她为什么那么想要这些颜料?”
陈迹拿起一块蓝色颜料,放在鼻尖闻了闻,笑着说:“或许,这些颜料对她也有特殊的意义——就像我们对这些颜色有感情一样。明天我们去画展布展,说不定能遇到她。”
周苓点了点头,伸手把红色颜料蹭在陈迹的棉衫上,像画了一朵小小的花。陈迹笑着任由她闹,然后俯身将她抱到床上。他的指尖轻轻褪去她的衣服,动作温柔得像在剥掉画纸的包装,怕弄坏了这柔软的“画布”。“我们的画,”他在她耳边低语,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要让所有人知道,东方的共生,不是简单的叠加,是情感的交融——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皮肤,像在画纸上勾勒线条,每一次触碰都带着细腻的情感。周苓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温度,像感受到了蒙马特的阳光,塞纳河的流水,还有故宫的红墙——这些她爱过的颜色,此刻都化作了身边人的温度,融在彼此的呼吸里。
“我想在画展上,加一幅画,”周苓睁开眼,看着陈迹的眼睛,“画艾米丽,画皮埃尔先生,画这家画材店——画所有为颜色执着的人。”
陈迹笑着点头,低头吻她:“好。我们一起画。”
一周后的画展上,“光影画廊”里挤满了人。墙上挂着周苓和陈迹的作品,《蒙马特的夕阳与故宫的红》《塞纳河与青花瓷》《敦煌的佛光与巴黎的星光》……每一幅画都融合了东西方的艺术技法,颜色里带着枫丹白露的自然气息,也带着中国水墨的人文温度。
周苓正在给一位法国观众讲解《蒙马特的梧桐》,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这幅画的颜色,很特别。”
她转身,看到艾米丽站在画前,眼神里带着点惊讶,还有点温柔。艾米丽的手里拿着一个旧画夹,画夹的封面已经磨损,上面贴着一张小小的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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