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小家子气”。
如今倒好,夫人彻底撒手不管,账房也索性躺平,只把空了底的钱箱往他面前一推,任他自生自灭。
于三爷现在手头拮据,思来想去,也只能跟他大哥要钱了。
于是,这位向来爱摆排场的三爷,硬是腆着老脸空着双手上了山。
他连份像样的年礼都不置办,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熟门熟路地过了山门,于三爷正催马往主院去,眼角余光却瞥见山庄西侧的空草地上闹哄哄的。
几队精壮的仆役正抬着粗壮的木架,费力地支起一顶足有寻常屋子大的毡帐。
青色的帐布在寒风里鼓胀起来,透着几分古怪。
“哎,这儿怎么扎起帐篷来了?”
豹三爷勒住马,扬着嗓子冲那边喊了一声。
索二爷的侧室陈幼楚裹着件厚重的玄狐斗篷,双手拢在鎏金暖炉里,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款款地走了过来。
她生得极嫩,眉眼还清秀得像未开透的桃花,站在萧瑟的寒风里,倒比那些红绸更添了几分亮色。
于三爷听说这少女竟是索弘那半秃老头子的新夫人,心里起了酸意。
索二那老东西都土埋脖子了,还学年轻人纳娇妾呢?
我豹三爷都不行了,就他那把老骨头顶得住?
陈幼楚得知来人是于家三爷,忙敛衽施礼。
旁边一个小丫鬟则与有荣焉地解释道:“我们小夫人怀了老爷的骨肉呢!
前些日子请了盲眼乔铁嘴来批命,他说小夫人这是‘凤巢衔珠’的贵格。
前三个月正是胎神安位的关键时候,山庄里的老屋子藏煞,最是忌讳。”
另一个丫鬟接话道:“乔铁嘴还说,‘胎神栖外不栖内’,头三个月胎气不稳,得沾些天地间的活气才能坐稳。
所以我们老爷特意带了帐子上山,吩咐在这儿搭顶暖帐,让小夫人住着养胎。”
“什么?”
于三爷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陈幼楚的小腹上。
陈幼楚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羞涩地垂下眼,轻轻抬手抚了抚小腹。
她的脸颊泛起一层天然的红晕,还真是一副怀了身子的模样。
于三爷倒抽一口凉气,心里头惊叹不已:老索头可以啊!偌大的年纪了,还能让这样的小女子怀上孩子?
于三爷越看越觉得眼热,那点嫉恨像野草似的往上冒。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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