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要承担起照顾我的责任,不仅仅是暂时的,而是长期的,直到我康复,或者……一直照顾下去。
他说,文瀚把老婆孩子托付给他,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文瀚的妻子变成傻子无人照料,死在哪个角落里,不能让文瀚的儿子有一个傻娘,受人欺凌,无法健康成长。”
她停顿了一下,说出了那个改变了在场所有人命运的决定。
“而他想要名正言顺、长期地不受闲言碎语干扰地照顾我,以及我的孩子,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一个独居男人照顾一个神志不清的寡妇,瓜田李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给我一个名分,一个能让所有质疑和流言蜚语闭嘴的名分。”
田玉芬的身体猛地一颤,虽然早已知道结果,但亲耳听到这个决定背后的原因,听到这冷静而残酷的逻辑,还是让她感到一阵锥心的刺痛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荒唐感。
为了责任,就可以牺牲另一个女人,牺牲一个完整的家庭吗?这个念头在她心中一闪而过,带着尖锐的疼痛。
“所以……他选择了离婚。”
温安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负罪感,“他回到老家,和玉芬同志提出离婚。他担心……担心玉芬同志不同意,或者家里人强烈反对,他……他可能把情况说得更严重了一些。
把所有的责任和压力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最终,还是……离了。”
她低下头,不敢再看田玉芬的眼睛,仿佛那目光会灼伤她。
“离婚之后,他在东北军区工作,同时还要照顾我们母子两个。
那几年……我听身边的朋友说起,他过得很艰难。
一边是繁忙的不能有丝毫懈怠的部队工作,一边还要照顾一个生活几乎不能自理、时而安静时而狂躁的傻子,和一个需要父爱、需要教育的孩子……
他一个大男人,又要当爹又要当妈,还要扮演医生的角色,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温安容的眼中泛起了泪光,那泪光中的情感,复杂难辨。
“许是老天爷也觉得我命不该绝,或者是……文瀚在天之灵,看不下去我这般受苦,在默默地保佑我吧。”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泪珠终于承受不住重量,从眼角滑落,沿着苍白的脸颊滚下,滴在她紧紧交握的手上。
“建雄同志耐心细致的照顾起了作用,我的病情,竟然慢慢地……有了好转。
一点一点地,像冰雪消融一样,我开始能认出人了,开始能记得一些简单的事情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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