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长辈般的痛惜。
阳光明看着温安容那苍白而平静的侧脸,心中也是波澜起伏,五味杂陈。
他原本以为只是一桩普通的,或许掺杂了些许算计的感情纠葛,却没想到背后还隐藏着这样一段涉及人命、涉及人格尊严、涉及精神创伤的惨剧。
父亲阳建雄的形象,在他心中变得更加复杂难言,不再是简单的“负心汉”,而是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由意外、偏执和责任共同编织的悲剧漩涡中心。
温安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叙述这些事情耗尽了她的心力,她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像一朵被抽干了水分的花。她需要用手撑住床沿,才能保持坐姿的稳定。
“这件事发生之后,引起了轩然大波。
很多人都目睹了刘月清如何辱骂我,也看到了我撞墙的决绝。
刘月清因为造谣生事、污蔑同志,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后果,差点闹出人命,受到了严肃处理,被勒令转业,去了地方上一个不起眼的单位。算是……得到了她应得的惩罚吧。
只是这惩罚,对我来说,来得太晚,代价也太惨重了。”
她的语气很平淡,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早已尘埃落定的事实。
这么轻的惩罚,根本就不会有报复的快感,在如此巨大的个人悲剧面前,这一点点惩罚,更加显得苍白和微不足道。
“但是……建雄同志却受到了我的拖累。”
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沉重而真挚的愧疚,看向田玉芬,那眼神似乎在说,看,我不仅毁了自己,也连累了你的人生。
“这些都是我后来神志清醒之后,断断续续听建雄同志和别人说起,才一点一点拼凑起来的。
那段时间的记忆,对我来说是破碎的,混乱的,像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
出了这件事之后,建雄同志觉得……他在处理刘月清追求他的问题上,态度不够坚决,手段不够干脆,顾虑太多,留下了隐患,才最终导致了这场无法挽回的祸事。
他觉得自己辜负了文瀚的托付,没有照顾好我,反而让我因为他,遭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变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心里过意不去,充满了深深的自责和巨大的愧疚。”
温安容的声音低沉而清晰,试图还原阳建雄当时的心路历程。
“所以……他做出了一个在当时看来,或许是唯一能解决问题,但也最决绝、最伤人的决定。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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