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是极具诱惑力的。
“迁户口进京?”
田玉芬愣了一下,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随即嘴角扯出一抹苦涩到极致的笑容,用力地摇头,仿佛要甩掉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玉柱,你这不是大晚上说梦话吗?那是京城!天子脚下!咱平头老百姓,一没关系二没门路,拿啥迁户口?
那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美事!
听说一个京都户口金贵得很,比金子还值钱!咱家祖坟上冒青烟了也不敢想这等好事!”
她的反应激烈,带着一种本能地排斥,既是因为觉得不可能,也是因为隐隐猜到了这“可能”需要借助谁的力量。
老太太秦兰英也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看透世事的淡然和一种根深蒂固的宿命感:
“梦里啥都有,金山银山都有。咱乡下人,土里刨食的命,也就做梦的时候敢这样想一想。
可梦醒了,该咋样还得咋样。这事,不成,太难了,比登天还难。咱就别瞎琢磨了。”
她的话像是给这个提议泼了一盆冷水。
田玉柱看了看情绪激动的大姐,又看了看态度悲观的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气,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必须把话挑明。
他挺直了腰板,终于把阳光明那个核心的,也是最具冲击力的计划和盘托出:
“大姐,大娘,您二位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光明这孩子之所以有这个想法,不是凭空瞎想。
他是觉得,当年……当年离婚的那件事情,大姐这边,大姐实在是太吃亏了!
他爹……建雄那边另组了家庭,在城里当着干部,过得如何风光咱不管,也管不着,但大姐留在农村,吃苦受累,守着这个摇摇欲坠的家,伺候年迈的婆婆,拉扯两个未成年的孩子,这么多年,青春、心血都耗在这上头了。
于情于理,他都欠大姐一份补偿,一份实实在在的能保障大姐后半生和孩子们未来的安顿!
这份补偿,他不能不给,也不该不给!”
提到“阳建雄”这个名字和“离婚”这两个字,田玉芬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她猛地抬起头,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神里瞬间闪过难以掩饰的痛楚、被岁月沉淀后的愤怒,以及一种绝不肯低头的倔强。
那个名字,是她心里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每一次触碰,都鲜血淋漓。
田玉柱无视大姐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他知道这个坎必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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