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你那些同学家里帮点小忙,弄点红糖、肥皂,或许不为难。但要想靠同学的关系办成这件事儿,肯定不成。
这事儿……牵扯到政策、指标、关系,千头万绪。恐怕最终,还得着落在你爹身上吧?”
他直接点破了那个关键人物,那个在这个家里近乎禁忌的名字。
阳光明并没有回避,他坦然地点了点头,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冷峻,仿佛在说一个与己无关的人:
“二舅说得对,看得透彻。靠同学的关系,弄点紧俏物资还行,这种涉及户口和工作安排的大事,他们无能为力,也不敢插手。这件事,必须找我爹。”
他直言不讳,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以前他们离婚的时候,我年纪小,很多事情懵懵懂懂,也没能力管。只知道家里天塌了,娘哭了。
现在我成年了,上了大学,回头想想,我娘跟他过了那么多年,生了两个孩子,伺候老人,操持这个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另组了家庭,在城里过得如何我不管,但我娘却留在农村,吃苦受累,守着这个破败的家。
于情于理,他都欠我娘一份补偿,一份安顿。”
他顿了顿,声音不高,却像是磐石般坚定:“我这不是无理取闹,也不是去摇尾乞怜。
以他现在的地位和能量,在京都那个地方,给我娘找一份她能胜任的正式工作,哪怕是最普通的岗位,只要他真心实意地去办,动用他的关系和人脉,肯定能办到。
直接落户口很难,政策卡得死,但如果先有了正式工作,单位有了接收意向,再把户口随工作关系迁过去,那就顺理成章,有操作的余地了。”
田玉柱听完,沉默了片刻,手指依旧无意识地转动着酒杯。
他看着外甥,眼神里最初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料到他会如此冷静地分析利用这层关系,随即那惊讶化为浓浓的欣慰,甚至带着几分激赏。
他能感觉到,外甥做这个决定,显然经过深思熟虑。
他独自端起酒杯,将杯中剩余的那点酒,一饮而尽,一股热流从喉咙直坠入腹中。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将胸中积郁多年的某种担忧也一并吐了出来。
“光明啊。”他放下空杯,脸上露出了真切而复杂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你能想到这一点,还能把事情分析得这么透彻,关键是你愿意为了你娘,去开这个口,去面对他……二舅很高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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