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自己的脸,不帮的话,又怕阳光明闹起来不可收拾。
孙德贵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光明同志,你的心情我们完全理解。这事摊谁身上都咽不下这口气。”
他话锋一转,开始分析利害,语气推心置腹:
“但是,咱们得面对现实。
第一,李栋梁打人致伤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经过村里和公社甚至县里认可的。
现在再翻出来说处罚轻了,要加重处理,不是不行,但程序上会很麻烦,需要重新调查取证,上报,一套流程走下来,耗时费力不说,最关键的是……”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着阳光明:“这件事经不起细查。当时毕竟只有王老五一个证人,离得还远。
万一上面较真,深挖下去,查出点别的什么……对谁都不好。你说是不是?”
他的话点到即止,但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王元军也接口道,语气更加直白:“就是!为了李栋梁那个瘪犊子,再把咱们自己折进去,不值当!
再说了,他就是县里普通工人家庭,穷得叮当响,他爹是老实巴交的车间工人,没啥大本事。
就算你真能把他弄进去判几年,或者让他家赔钱,他能拿出几个子儿?榨干了他,也赔不起你二哥一条好腿啊!”
阳光明沉默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什么明显的表情,既没有出言反驳,也没有立刻表示赞同,只是目光低垂,仿佛在认真权衡他们话中的利害关系。这种沉默,反而让孙德贵和王元军心里更加没底。
孙德贵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似乎听进去了几分,便继续推心置腹,语气变得更加语重心长:
“光明同志啊,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像泼出去的水,没法再收回来了。
咱们现在得现实点,只能往前看,尽量在现有的情况下,多给光耀同志争取一点实实在在的保障和补偿,这才是最要紧、最实在的。你说对不对?”
说到这里,他话锋巧妙地一转,开始试探阳光明的真实意图:
“光明同志,你既然已经拿到了医院这么……这么明确的诊断证明,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什么具体的打算?
比如……光耀同志以后这治疗啊,生活啊,这些现实问题,你是怎么考虑的?”
阳光明听到这里,终于抬起头,迎上孙德贵探究的目光,不再迂回绕圈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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