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诊断意见和下面更加详细的病情描述上缓缓移动。
当看到“合并左膝关节前交叉韧带断裂”、“预后不佳”、“功能严重受限”、“行走困难”、“严重影响劳动能力”、“极高风险”等字眼时,两人的脸色都变得十分凝重。
尤其是最后那个鲜红的、带着权威效力的医院公章,像一块巨石压在他们心头。
这白纸黑字加红章,几乎就等于给阳光耀的未来判了“残疾”,板上钉钉,无可辩驳。
王元军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带着懊恼和怒气:“草!这特么叫什么事!早知道李栋梁把光耀祸害成这样,当初就不该那么轻易放他走!起码得让他家里扒层皮下来!”
孙德贵缓缓将诊断证明递还给阳光明,他抬起头,目光深沉:“光明同志,这事……确实比我们预想的要麻烦得多。你们家……有什么打算?”
他的问话直接切入了核心。
阳光明脸上露出苦涩和无奈,他将诊断证明仔细收好,叹了口气:“孙支书,王队长,不瞒您二位,我现在心里乱得很。昨天拿到这个诊断,我一晚上都没合眼。”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压抑不住的愤懑:
“我二哥这才多大年纪?以后走路都可能成问题,重活更是想都别想了,这跟……这跟废了有什么区别?
这都是李栋梁害的!要不是他起了坏心思,写什么匿名诬告信,哪里有这些事?”
他的语气激动起来,但很快又强行压抑下去,显得更加沉重:“可偏偏……偏偏人已经让咱们给调走了。现在再想找他算后账,恐怕……唉!”
他没有把话说完,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留下无尽的意味让孙王二人自己去体会。
这番话,既表达了他的不满和“不甘心”,又点明了现状的无奈,丝毫没有指责村干部处理不当的意思,反而把“咱们”绑在一起,给了对方台阶。
孙德贵和王元军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复杂情绪。
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阳光耀这伤到底怎么来的,他们一清二楚。李栋梁固然可恨,但背这个“致人残疾”的大锅,确实有点冤。
可这话绝不能说出来。一旦翻案,首先倒霉的就是他们俩,之前的处理就成了彻头彻尾的错误,甚至可能被追究责任。
现在诊断证明在手,阳光明要是真较起真来,非要追究李栋梁的“刑事责任”或者索要巨额赔偿,他们就会陷入极其被动的局面——帮李栋梁说话等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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