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须要装得逼真,很考验阳光耀的演技。
阳光耀躺在病床上,只要有外人在场,就要努力维持着左膝不适的假象。
这些表演,经过阳光明前日那般紧急、高强度的填鸭式培训,以及这两日不间断的自我强化,已然近乎成了阳光耀的第二本能。
每一个表情,每一声呻吟,每一次肌肉下意识的紧绷与松弛,阳光耀都反复演练过无数遍,力求精准地戳在医生诊断的关键点上。
阳光耀的“病情”变化,很快就在骨科医护人员中小范围传开了。这小小的县医院,本就没什么秘密可言。
每日晨间查房时,霍主任带着实习医生们进来,流程依旧,但关注点显然不同了。
检查小腿骨折情况的时间缩短了,霍主任的目光,更多地投注在他那仅有些轻微擦伤结痂的左膝关节上。
霍主任那带着凉意的手指,会在他膝周不同的部位格外仔细地、有章法地按压、叩击,询问疼痛的具体点位和性质。
跟在后面的年轻实习医生们,眼神里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求,努力伸着脖子,屏息凝神,试图记住主任口中每一个关于前交叉韧带损伤的典型体征词汇——“关节不稳”、“局部压痛点”、“股四头肌抑制”……
甚至连护士们来换药、打针、量体温时,看向阳光耀的目光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那里面不再仅仅是对于一位骨折病人的例行关怀,而是多了一层沉甸甸的、发自内心的同情和深深的惋惜。因为这份同情,她们的动作似乎也因此更轻柔了一些。
“唉,多精神的一个小伙子,遭这罪……腿骨折就够受的了,怎么膝盖还伤得这么厉害……”一次换药后,一位年纪稍长的护士,忍不住低声对同伴叹息。
“可不是嘛!听卢医生他们闲聊说,是里头那根最重要的韧带断了,霍主任亲口定的性。这可真是麻烦了,听说这种伤,就算好了也跟好人不一样,以后怕是好不利索了。”年轻些的护士压低声音回应,眼神里满是唏嘘。
“雪上加霜啊……这要是恢复得不好,这辈子走路都可能受影响,有点瘸都是轻的,重活更是别想了,等于半个废人了……这才多大年纪,以后可咋办……”叹息声如同窗外冰冷的空气,丝丝缕缕地渗入病房。
类似的低声议论,偶尔会像羽毛一样,不经意地飘进病房,钻进阳光耀和阳香梅的耳朵里。
阳香梅经过护士站,有时也会听到几句议论声,她总是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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