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腌的雪里蕻;严俊带来了副食品店内部才能买到的鸡蛋糕和一小包芝麻酥。
吴恺贡献了厂里发的“万年青”饼干和山楂片;谢飞扬和冯向红带了“大白兔”奶糖和水果硬糖。
林见月则带了一小罐自家做的桂花糖藕,晶莹剔透,甜香扑鼻;蔺书楠也拿出了自己炒的南瓜籽。
阳光明依然是“大手笔”。
栗子仁的甜香首先征服了众人。
接着是酒香四溢的醉鸡,皮色油亮的咸水鸭,还有肥瘦相间的腊肠。
这三样硬菜如同重磅炸弹,让谢飞扬直呼:“光明……你这是……打劫了食品店吧?”
饭后,阳光明领着大家在家属院里转了转。
灰扑扑的筒子楼,狭窄的公共走廊堆着蜂窝煤和杂物,水房门口排着队,空气中飘着各家各户饭菜的混合气味。
这拥挤嘈杂、充满烟火气的工人生活图景,对谢飞扬、冯向红、林见月他们来说,是新鲜而真实的另一个世界。
“这就是厂里分给你的房子?蛮好的,一个人住自在。”谢飞扬打量着,语气带着干部子弟特有的从容。
“就是小了点,这么多人转不开身。”冯向红笑道。
林见月好奇地打量着楼道里斑驳的墙壁和各家门口晾晒的衣物,清澈的目光里带着探究。
她走在阳光明身侧稍后的位置,偶尔目光相遇,便像受惊的小鹿般迅速垂下眼帘,白皙的耳根悄然泛红。
邬宏涛和吴恺对家属院的兴趣很大,话里话外都是羡慕,东张西望,评论着筒子楼的住房环境。
严俊和蔺书楠的话不多,安静地跟着。
“下午店里还有点事,得先走了。”邬宏涛看了看他那块半旧的“上海牌”手表,有些歉意地对阳光明说。他在中药店工作,休息日也经常有工作安排。
“我们厂里下午也有个学习会,不能缺席。”吴恺接口道,他是采购员,时间也不完全自由。
谢飞扬和冯向红倒没什么事,但见邬宏涛和吴恺要走,也便说:“那我们也差不多回去了,下次再聚。”林见月自然跟着冯向红。
阳光明理解地点点头:“工作要紧。今天就是请大家来认认门,以后常来。”他把大家送到家属院门口。深秋的风带着凉意吹过。
“光明,再会!新家蛮灵光!”邬宏涛跨上他那辆“永久”,叮铃铃按着车铃。
“再会!下次还想尝尝你的手艺!”吴恺也笑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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