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已是充满诚意的丰盛家宴,几乎掏空了家底。
看到副厂长赵国栋真的亲临,苏淑芬也显得有些局促,但招呼得更加周到细致,手脚麻利地添碗加筷,摆放整齐。
郎老太太也被小心翼翼地扶着出来,坐在特意加了软垫的藤椅上,虽然精神依旧不济,但脸上也带着温和的笑容,努力挺直着背。
赵国栋把那两瓶用报纸包着的茅台往桌上一放,气氛顿时更热烈了。
郎天瑞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拆开报纸。
当那两瓶经典的白瓷瓶、红飘带、瓶口系着红丝绳的“贵州茅台酒”完全显露出来时,他的语气还是难掩激动:“赵厂长,您这……太贵重了!”
“酒就是拿来喝的。今天高兴!”赵国栋大手一挥,在主位坐下,自带一股随和又威严的气场。
“老郎,别忙活了。坐!淑芬同志,辛苦你了。一起坐!老太太,您也坐好!”他招呼着每一个人。
席间,赵国栋完全放下了厂领导的架子,显得随和健谈。
他先是关切地询问了郎老太太的身体状况,叮嘱要静心休养,态度温和。又温和地问了问苏淑芬在街道小学当老师的工作情况,学生好不好带。
接着便和郎天瑞、阳光明天南海北地聊开了。
从魔都的老城厢掌故、奇闻趣事,说到北方迥异的风俗人情,甚至还难得地说了几件部队里不涉密的趣事轶闻,引得大家阵阵笑声。
他酒量极好,兴致也高,频频举杯。
郎天瑞更是使出浑身解数陪酒,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敬酒词说得情真意切,一杯接一杯,脸很快红得像关公。
阳光明话不多,但总能恰到好处地接话、添酒、布菜,不动声色地将席间的气氛调节得温暖融洽,照顾着每个人的情绪。
苏淑芬则安静地照顾着老太太吃饭,不时轻声细语地问老太太想吃点什么,把鱼肉仔细剔去刺,把青菜夹得细碎。
偶尔插一两句话,也是得体大方,显露出教师的素养。
没有一个人提起厂里的工作,话题始终围绕着生活、家庭、见闻、风土人情。
两瓶茅台在推杯换盏间,不知不觉见了底。
郎天瑞已是满面红光,额头冒汗,说话舌头都有些大了,但眼神里的兴奋、感激和对未来母亲病愈的希望丝毫未减。
赵国栋也喝得尽兴,脸上带着放松而愉悦的笑容,话也比平时多了不少,笑声爽朗。
阳光明喝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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