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弹了弹烟灰,目光似乎穿过烟雾,望向了遥远的北方,眼神有些飘忽。
“这么多年了,聚少离多,真是难为他们娘俩了。”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军人的无奈和对家庭的愧疚。
“是啊。”阳光明由衷地说,语气带着理解和敬重。
“当兵时候,国家需要,没二话讲。”赵国栋又狠狠吸了口烟,仿佛要压下心头的波澜,烟头的火光猛地亮了一下。
“现在转业了,还是……唉。”
他长长叹了口气,那叹息里饱含着深深的无奈和铁汉柔情的遗憾。
“我那小子,十岁了,跟我这个当爹的,生分得很,电话里也没几句话讲。有时候想想,确实是亏欠他们娘俩太多了。”
他的声音有些发沉,带着一种深沉的、无法弥补的遗憾。
“快了快了,等婶子和弟弟过来了,一家人团聚就好了。”阳光明温声安慰,试图驱散那沉闷的气氛,语气里带着乐观。
“嗯,希望吧。”赵国栋点点头,努力振作精神,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
“你这小子,别光顾着说我。家里都还好吧?你妈妈在新岗位还适应吗?你爸身体还硬朗?”他转换了话题,语气恢复了爽朗。
两人就这样随意地聊着家常。从厂里的趣闻说到弄堂里的琐事,赵国栋偶尔会说起部队里的一些不涉密的往事,语调时而激昂时而低沉。
阳光明则分享些读书时的见闻和时下的新鲜事,语调轻快。
时间在轻松的交谈中,不知不觉滑向十一点。
窗外的阳光更加炽烈,白花花地晒着,蝉鸣声一阵高过一阵,像永不停歇的协奏曲。
正说着,门外响起了清晰地敲门声。
“谁啊?”赵国栋起身问道,声音洪亮。
“赵厂长,是我,劳资科郎天瑞!”门外传来郎天瑞恭敬又带着热切的声音。
赵国栋和阳光明对视一眼,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赵国栋起身,走过去开门。
“赵厂长!”郎天瑞站在门口,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手里还拎着一小包用报纸包着的茶叶,看样子是家里最好的存货了。
“打扰您休息了!那个……小阳同志在我家,我寻思着,您一个人在家,正好中午饭点,想请您和小阳一起,到我家吃顿便饭。不知道您方不方便赏光?”
他语气恭敬,带着几分忐忑和期待。
赵国栋看了看站在身后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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