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饶不得你,便也饶不得我,必将此事禀报皇上,我若因你受到牵连,就算我饶得了你,你再看看夫人是否容得下你?”
“……”
沈炼都快被绕糊涂了,鄢懋卿不是早就考中进士了么,咋还满嘴顺口溜呢?
然后这个家仆就又跪着面向沈炼,战战兢兢的把事情陈述了一遍。
听罢沈炼越发迷糊起来。
原来这个家仆名叫刘癞子,是白露来京与鄢懋卿完婚时随行的仆人。
到了京城之后住进了绳匠胡同的大宅子,刘癞子也就顺势担起了守门人的职责。
这不鄢懋卿这回拜了弼国公,连带着沈坤和高拱也平步青云之后,便有人动起了歪心思,削尖了脑袋前来府上拜谒。
鄢懋卿自然是谁都不想见。
于是交代夫人不要收取任何礼物,因为咱家不缺,只回应对那些人自己最近公务繁忙,都住在詹事府值房,不在府上便是。
毕竟詹事府衙门可在皇宫里面,不是谁想进去就能进去的,足以抵挡绝大多数拜谒。
但这依旧挡不住有些人争取进步的决心。
于是就有人将主意打到了刘癞子这个守门人身上……
鄢懋卿的同科进士,高中探花后授翰林院编修一职的邢一凤就很会来事,私下贿赂了刘癞子五十两银子,希望他在鄢懋卿回府之后通个气,帮忙在鄢懋卿面前美言几句,顺势引荐一番。
其实就是这么点芝麻绿豆的小事,鄢懋卿居然直接把人押送来了南镇抚司?
这严格意义上讲,都算不上行贿索贿,毕竟刘癞子也不是朝廷官员,不是官员之间的事,那形同友人之间赠予。
再者说来,专业也不太对口啊。
南镇抚司负责锦衣卫内部审查,可不管对外的案子。
且不说詹事府如今本身就有执法权,就算为了避嫌有必要送去外部,也该送去北镇抚司,或者顺天府衙门不是?
话说……鄢懋卿应该不会不知道这种事不归南镇抚司管吧,这不是常识?
“……”
沈炼疑惑的看向鄢懋卿,心中满是不解。
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啊?
自己索贿四十万两银子就心安理得的运回了家,下面的人收了五十两银子的润口费,就直接扭送锦衣卫?
咋?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还是说这是在故意惺惺作态,是他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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