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沈炼虽感觉鄢懋卿的眼神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一时之间却又想不通他的真实意图。
难道是想借锦衣卫的“赫赫凶名”,吓唬一下这个家仆,给他长一长记性?
毕竟要论对百姓的威慑力,肯定还是历史悠久的锦衣卫更强一些。
就连东厂和西厂,其实也远在詹事府之上。
毕竟鄢懋卿拿到堪比西厂特权的时间并不长,而且詹事府目前为止也并未针对百姓。
哪怕是在山西缉捕了许多豪强和商贾,姑且将这些人称之为“民”吧,那也是以剿灭白莲教为名,就算有点负面评论,也都被鄢懋卿这回斩首俺答、收复河套的壮举给掩盖了。
因此目前为止,詹事府还没激起太大的凶名,至少在天下百姓眼中,纵使詹事府权力再大也与自己无关。
不过针对刘癞子的行为,沈炼倒也觉得就算不必上刑入狱,也的确很有必要教训一下。
于是他还是配合着拉下脸来,冷眼注视着已经吓到话都说不利索的刘癞子,沉声喝道:
“若是如此,这便是假弼国公权势收受贿赂,当从重处置。”
“依《大明律》,不枉法坐赃,非因公务受贿,最高杖一百,流三千里。”
“也就是你收受贿赂数额不大,若是数额达到八十两,也就不必再施以杖刑与流放,只需证据确凿,干脆便是绞首极刑!”
话音刚落。
“噫——!”
刘癞子猛吸一口凉气,眼白上翻整个人几欲昏厥。
杖一百,流三千里,这惩罚他也受不了啊!
莫说锦衣卫的杖刑若是用心打,最多二十杖便能要一条人命。
就算是侥幸活了下来,像他这样的人流放三千里,那也是去鸟不拉屎的边塞或荒原服徒刑,这辈子休想再有一天好日子过。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刘癞子已是面色惨白如纸,没命的磕头如捣蒜,磕完了鄢懋卿,再磕沈炼:
“老爷饶命!上官饶命!小人该死,一时猪油蒙了心,小人再也不敢了,求老爷和上官给小人一条活路……”
“……”
鄢懋卿则对沈炼露出一个感激的神色,终于开口说道:
“纯甫兄,受贿五十两银子便如此严重?”
“这还是轻的,近些年律法终是仁慈了不少。”
沈炼继续配合着道,
“若换做是太祖当政的时候,五十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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