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正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
阿蛮立刻拔刀,花痴开却按住她的手:“等等。”
他听出来了。这些脚步声训练有素,节奏统一,不是普通的沙漠匪徒。而且,他们并没有刻意隐藏行踪,反而像是……在等待什么。
菊英娥站起身,理了理破旧的斗篷:“他们来了。”
“谁?”
“‘天局’的接引使。”菊英娥看向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我在这里等十三年,不仅是为了等你,也是为了等他们。开儿,想知道你父亲真正的死因吗?想知道‘天局’究竟是什么吗?”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那就跟我来,参加一场你从未想象过的赌局。”
帐篷门帘被掀开。外面站着八个身穿黑色劲装的人,每人脸上都戴着银白色的面具,面具上是简化的八卦图案。他们分列两侧,中间让出一条路。
为首之人躬身:“花夫人,时辰到了。局主有请。”
菊英娥回头看向儿子,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有欣慰,有骄傲,也有深深的不舍:“敢不敢赌这一把?赌注可能是……我们的命。”
花痴开看着母亲,看着这十三年日夜思念的脸,看着那双经历过无数磨难却依然明亮的眼睛。然后,他也笑了。
“娘,”他说,“您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
“什么?”
“六岁那年,没能跟您说再见。”花痴开站起身,掸了掸衣袍上的沙尘,“这一次,无论赌局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再让您一个人走。”
他握住母亲的手。那双手粗糙,布满老茧,却温暖而有力。
“阿蛮,”他转头,“你可以不跟来。”
“说什么呢!”阿蛮把刀插回腰间,“你们母子团圆戏演得感人,就想把我踢开?没门!”
三人相视而笑。
在八个黑衣人的簇拥下,他们走出帐篷,走向沙漠深处。风沙又起,很快掩埋了来时的足迹,仿佛这片大漠从未有人来过。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一片绿洲。不是海市蜃楼,而是真实的绿洲——泉水淙淙,胡杨成林,甚至还有几座石砌的建筑。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绿洲中央那座高台。台高三丈,通体由黑色岩石砌成,台上空无一物,只有一张石桌,两把石椅。
高台四周,已经站满了人。粗粗看去,不下百人,衣着各异,有的华贵,有的朴素,有的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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