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自豪道“如今东吁已有在册军户两百万!各级军官皆授有相应等级的职田。他们只需缴纳什一之税,代价是无条件服兵役。如今是太平年月,大约每十户征一丁服役,足以维持一支精兵。”
夏允彝道:“仅靠这什一税,如何能支撑偌大一个东吁国的运转?”
杜麟征笑道:“自然不会仅靠此一项。东吁还有规模庞大的国营农场,专事种植香料、橡胶、以及各种珍稀热带水果,这些物产在东西洋贸易中皆是抢手货,效益颇佳。同时,我们也学习大同社的产业政策,在国内设立了十余个轻重工业区,生产布匹、器械、乃至军火。
再加上仰光、勃生等三大港口的关税收入,如今东吁岁入,折合白银也有两千余万两了!支撑朝廷开支,维系军队。”
他的声音渐渐高昂,仿佛回到了当年纵论天下的岁月道:“我们当年的设想,终于在这片土地上得以实现!拥有土地的军户是国家的基石,也是忠诚的战士;遍布各处的工坊商税,则为国家提供了充盈的财源。东吁论人口、疆域,远不及当年大明,然其财政收入与军队战力,却已远超大明!
三年前,我便亲率东吁大军,在边境击溃了莫卧儿帝国五万东侵的精锐!”
夏允彝听着老友的叙述,心中却是百味杂陈。这套制度,对于积弊深重的大明而言,无疑是高效而先进的,也确实让东吁在这片土地上站稳了脚跟,甚至称雄一方。
然而,见识过民朝那种焕然一新的社会气象与磅礴活力的他,自己老友呕心沥血经营的这一切,在神州那场更为深刻彻底的变革面前,终究显得有些落后了。
他只能报以一丝复杂的苦笑,夜色掩去了他眼中的忧虑。
翌日,杜府。
晨光熹微中,杜麟征已换上朝服,向夏允彝致歉,言及今日有关乎莫卧儿边境驻防与赋税调整的要务需立即处理,不能相陪。
夏允彝自是理解。
不久,侯方域便登门来访,他如今是东吁学府的山长,虽无实际权柄,但在士林清流中地位尊崇,负责文教礼乐,也算一方泰斗。
他拉着夏允彝道:“仲彝兄,得知你归来,许多当年的江南故旧都翘首以盼,定要一聚!今日便在‘忆江南’戏院设了薄席,万勿推辞。”
两人来到城中一家颇为雅致的戏院,匾额上正是“忆江南”三字。
进入预留的包厢,里面果然已坐了不少人,皆是当年江南文坛颇有名气的才子——陈贞慧、冒襄、吴应箕、董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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