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还小,对民朝的仇恨不深,甚至都已经忘记了。
他们喜欢穿大同服,喜欢从民朝传过来的自行车,缝纫机,留声机,喜欢看民朝的戏曲,也以自己天朝子民的身份而自傲,鄙视当地土著,认为自己天然应该教化当地人。
他们对东吁的怨气和对民朝的羡慕,这两股风潮结合在一起,终于在8年前,有东吁百姓跑到云南行省巡抚衙门,要求民朝接管当地,让他们认祖归宗。
杜麟征,沐天波,祖泽润等东吁文武大臣大为惶恐,要是民朝以这个为借口吞并东吁,他们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好在民朝对东吁这片贫瘠的土地根本不感兴趣。找到了东吁地方官员,三方进行了谈判,最后东吁朝廷承诺加大了对当地的投入,在当地收的税,也用于当地的建设。
云南巡抚衙门也帮他们弄了一个罐头厂,承诺包销他们生产出来的罐头,允许他们来云南行省打工,这件事情才解决。
但此事引起了杜麟征等人的惶恐,在此之前,他们是在东吁全面推广汉化,教化当地土著让他们成为汉人。
但这件事情让他们意识到,他们如果不加筛选的吸收民朝的文化,最终被同化的反而是他们。
现在东吁还不愿意和民朝同化是因为当年的大明遗民还在,他们还记得江南的仇恨。
但东吁的新一代却在成长,他们有的忘了,有的根本就没生活在江南,根本不知道这段仇恨,等这一代人成长起来,接管权利,那东吁都有可能消失。
于是杜麟征他们开始推广明服,明朝文化,自称是明人而非汉人。
夏允彝闻言,心中亦是感慨万千。他起身走到杜麟征身旁,轻轻拍了拍老友日渐宽厚却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这位老友,这些年在海外撑起这番局面,其中艰辛真可谓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夏允彝这无声的理解与支持,让杜麟征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东吁,他位居极顶,却也是孤家寡人,多少昔日志同道合之辈因政见不合而疏远,境内士族大家各有盘算,真心理解他这番苦心与挣扎的人,寥寥无几。
当夜,杜麟征如青年时那般,拉着夏允彝抵足而眠。在夜深人静的卧榻之侧,他仿佛卸下了白日里的重重面具,将东吁的底细向这位可以信任的老友和盘托出。
“允彝,你看,我们当年在江南,与几社同仁们畅想太祖的军户制,竟真的在这片土地上重新建立起来了!”
他的语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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