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或许对东吁长远更为有利。
你这般刻意维持前明衣冠制度,虽凝聚了遗民之心,却也无形中加剧了东吁汉人与神州本土的割裂。长此以往,只怕会重蹈安南旧辙,渐行渐远,终成异路。
东吁欲长治久安,需大力教化土著,普及汉文化,若自身先抱持一种疏离姿态,如何能真正融合四方?”
杜麟征无奈道:“仲彝,你可知我的难处?
若我不设法在东吁塑造一种有别于神州的身份认同,那么此间的士绅大户,这些掌握资源的人,凭什么不直接投靠更为强大、富庶的民朝本土?
东吁如今,便是在走钢丝!既不能彻底断绝与中原的文化血脉联系,失了根本;又不能让本土影响无远弗届,被完全同化,失了立国之基!
我不能自己革了自己的命啊!”这话语中透被时代裹挟的无奈。
最开始东吁保持明朝的服饰,这是明朝遗民发泄自己被赶到这样蛮荒之地的不满举动。
他们内心不承认大同社是天朝正统,标榜自己不食民粟,这是被赶到东吁读书人发泄的途径,和本能的身份认同。
最开始杜麟征也没有太在意,当时他们连生存都是个问题,哪里还有时间管这种身份认证。
但等东吁国逐渐稳定下来之后,因为这些遗民身份高,明服开始成为正规场合的正装。
但真正让明服得到官服推广,却是在8年前的事情。
当时东吁发展的重心在靠近印度洋的平原和海岸地区,一方面是这里地形平坦,土地肥沃,天然适合做经济中心,另一方面靠近云南行省之地,山地崎岖,不适合发展,东吁也防着民朝。
但对靠近云南行省的东吁百姓说,东吁朝廷根本不管他们的死活,每年只知道在他们这里征税征兵,却一点都不建设当地的经济发展。
而在他们对面的民朝云南行省每年能得到600万元的财政转移,云南行省的税收也用在当地,修桥铺路,建设工业区。
更关键民朝还强制南直隶,福建,广东等发展的好的行省,在云南行省当地开办作坊,发展产业链,扶持发展。
和他们地形差不多的云南行省,人家的城市被一条条道路连接,山沟峡谷也修了桥梁,日子也一天天红火起来。
而他们却是十几年没有变化,双方的收入差距持续拉大,当地人在羡慕自己同胞的同时,自然对东于朝廷有几分怨言。
同时东吁新一代开始逐步成年,他们来到东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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