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李渔等人。
昔日他们在江南,声名或许不及张溥、夏允彝这等领袖人物,或是才气稍逊,或是实干不足,但亦是风流俊赏之辈。如今流寓东吁,竟也成了此地学界执牛耳者,堪称泰山北斗。
在侯方域的引荐下,夏允彝与这些故人一一见礼。寒暄之间,难免有时光荏苒、物是人非的感慨。
叙话片刻,戏台上锣鼓一响,今日的剧目《金陵烟云》开演了。
这出戏讲的正是南明时期,金陵几个世家大族子女在末世繁华中的爱恨缠绵,诗词唱和,儿女情长。
然而好景不长,大同军的铁蹄踏破江南,繁华转瞬成空,家族分崩离析,戏中的痴男怨女在战火与动荡中颠沛流离,劳燕分飞。戏文婉转缠绵,唱腔哀怨悱恻,将那种国破家亡、身世之悲渲染得淋漓尽致。
台下观众,多有类似经历者,看到动情处,不少人情难自已,低声啜泣,或以袖拭泪。
即便是夏允彝所在的包厢内,气氛也凝重起来,董其昌、李渔等人面露悲戚,陈贞慧更是眼眶微红。
这戏文,演的何尝不是他们许多人亲身经历或耳闻目睹的过往?
侯方域的父亲侯恂,便是在江南抗御大同军的战场上殉国的。这戏曲,成了他们寄托故国之思、身世之痛的载体。
这也算是两地之间文化界不同的特,民朝在徐晨的指导下,戏曲更多是讲述底层百姓如何劳动生产,开拓,修水坝,建铁路,序曲就是讲述这一个个建设当中工匠农户的生活,充满积极向上,昂扬的斗志,意气风发,歌颂生活。
而在东吁,大量的江南世子逃到了这里,加上他们原本的遭遇,他们的戏曲更有一种家族衰败,国家灭亡,痴男怨女的哀怨,这些戏曲更能被东吁欢迎,这就造成了两种不同的风格。
夏允彝特殊的身份,他既是江南人,也当过南明的官员。现在又是民朝的官员。他既会体会到南明那种有心杀敌,无力回天之感,又体会到民朝那种改天换地,世界焕然一新,勃勃生机的景象。
这种特殊的经历让他能感受双方情绪,不过他和侯坊域这些人不同之处,在他看来,这种旧世界的毁灭反而是新世界的开始,所以他并不会太悲伤。
戏至中场休息,董其昌抚须长叹:“唉,一别江南十余载,梦中常回金陵秦淮,不知如今故地,是何光景了?”
李渔语气担忧道:“听闻大同社行徙富实边之策,迁走江南大户不下五百万。如今想在江南寻访故旧,只怕是难上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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