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等主要将官入金陵‘述职’!待彼等离闽,张溥即可着手清丈军田!若遇阻挠,可便宜行事!”
“再告诉张溥!朝廷予他全权!但福建若因此大乱,他张天如就是朝廷给福建将门、给天下士绅的交代!朝廷需要的是六万精兵,不是一个烂摊子!他若做不到,就休怪老夫不讲情面,拿他的人头去安抚福建!”
侯恂的话如同惊雷,震得殿内鸦雀无声。这已不是支持,而是将张溥推到了悬崖边上!成了,福建行省军力大增,或许能续命;败了,张溥就是平息福建怒火的祭品!
范景文倒吸一口凉气:“首辅!此乃军国大事,岂能如此操切!”
侯恂猛地指向北方道:“老夫也想徐徐图之!可徐晨会给老夫时间吗?大同军已经开始增兵了!我等已无退路!能者上,庸者下!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张天如既有此胆魄,就让他去闯!闯出一条血路来!
文华殿的会议结束后,侯恂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值房。
窗外天色阴沉,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千万两!这个天文数字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胸口,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他知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是在挑战整个江南士绅阶层忍耐的极限。去年的六百万两债券,已经让江南怨声载道,士绅离心离德。如今再翻一倍,无异于在即将沸腾的油锅里再泼一瓢冷水,是时候让金陵的勋贵来承担责任。
“来人!”侯恂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道:“请锦衣卫指挥使祖泽润即刻来见!”
不多时,身着飞鱼服的祖泽润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阁老,您召下官?”
侯恂没有寒暄,直入主题,眼神锐利如鹰:“泽润,朝廷决议再发一千万两债券,江南富庶,权贵云集,此债当由他们来认购大头!”
他走到书案前,拿起一份早已拟好的名单递给祖泽润:“此乃金陵勋贵认购额度。魏国公府,五十万两!成国公府,四十五万两!其余勋贵,按其爵位高低、家产厚薄,分别认购三十万、二十万、十万不等!名单在此,你亲自督办!”
祖泽润接过名单,扫了一眼上面那些显赫的名字,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
这些世代簪缨、坐享富贵的金陵勋贵,平日里眼高于顶,对他们这些浴血沙场的北方将门多有鄙夷,私下里讥讽他们是“北边来的叫花子”,“逃难来江南要饭的丘八”。如今该是他们为这份傲慢和安逸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阁老放心!下官定让他们慷慨解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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