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泽润抱拳领命,语气中带着一丝嗜血的兴奋。对付这些养尊处优的勋贵,他有的是办法。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必要时,他不介意让诏狱的阴风吹进那些雕梁画栋的国公府。
“很好!”侯恂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森寒:“还有一事!钱牧斋,近来很活跃呀。”
祖泽润眼中寒光一闪:“阁老明察!钱谦益此獠,上次被百官揍了一顿之后,非但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他四处串联,妖言惑众,俨然成了金陵城中反对新政、攻讦阁老您的魁首!”
他详细禀报:“近半年来,金陵城内外发生的三起影响恶劣的‘士子哭庙’事件,背后皆有此老的手笔!他利用自己在士林残存的影响力,煽动那些对加税、债券不满的读书人,聚集文庙,指天骂地,控诉朝廷‘横征暴敛’、‘苛政猛于虎’!”
他府邸如今成了失意官僚、不满士绅的聚集地!每日高谈阔论,大肆抨击阁老您的施政方略。
说您只知搜刮江南,不知体恤民艰,说您打压忠良,自毁长城,说您任人唯亲,导致澎湖惨败,东南海疆洞开。”
“他更是颠倒黑白,将东番岛失陷、澎湖海战惨败的罪责,一股脑扣在阁老您和吴总兵头上!说什么若非阁老一意孤行剿灭郑芝龙,以其纵横海上数十年的经验和水师实力,东番岛必不会轻易陷落!即便陷落,有郑芝龙在,大同水师岂敢如此猖狂?东南何至于此等被动?此等言论,在不明真相的大户中颇有市场。”
“更有甚者,他竟公然诋毁阁老您‘内战内行,外战外行’!言下之意,您对付自己人手段凌厉,对付大同社,则束手无策!此等诛心之论,用心何其歹毒!”
祖泽润的汇报,让侯恂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
侯恂的手重重拍在桌案上道:“好一个钱牧斋!好一个忠臣义士!既然他如此忧国忧民,本阁老岂能辜负他这片赤诚之心!”
他眼中寒光四射,盯着祖泽润,一字一句地下令:“泽润!你亲自去一趟钱府,带上三十万两的债券文书!告诉钱牧斋,朝廷深知他心系社稷,满腔忠义,值此国难当头之际,正需他这等老成谋国、德高望重之臣挺身而出,为天下表率!这三十万两债券,便是朝廷对他最大的信任和倚重!让他务必‘尽心竭力’,为朝廷分忧!”
“遵命!”祖泽润嘴角咧开一个残酷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光芒。
“下官定让钱牧斋感恩戴德认购债券,让其成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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