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郑三俊,语气斩钉截铁,“以此表率,晓谕江南士绅大族!告诉他们,这不是摊派,是忠义救国,是为保住他们自己的身家性命!若吝惜钱财,待大同社铁蹄踏碎金陵,彼等之万贯家财、如花美眷,皆为他人囊中之物!让他们掂量掂量,是倾囊相助,还是坐以待毙!”
侯恂此刻,竟隐隐理解了徐晨。他终于明白为何大同报上总能看到徐晨在黄河工地挥汗如雨的画面。
以前他对徐晨的行为嗤之以鼻,现在已经不是上古之时,这作秀给谁看?
但现在他有点钦佩了,我连我自己都砍一刀,而且还砍的最重,谁还能说我有私心,那么下起手来也就不用客气了。
他对金陵城的权贵不满,各个富可敌国,不想的报效朝廷,对妓子之辈却一掷千金,是要好好的让他们出出血了,不要以为自己父辈跟着太祖成祖打天下,富贵的日子就能一直过下。
郑三俊无言以对了,不要看现在南明朝廷好像内忧外患,但秦淮河依旧繁荣。
几日前,保国公朱国弼花费千金为一个叫寇白门的花魁赎身,还派遣了五千家丁迎娶他入门,轰动整个金陵,据说这场婚礼花费超过了2万两。
也不怪侯恂恼火了,这些勋贵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南北都要打起来,纳花魁也就算了,还偏偏要弄得如此大张旗鼓。
他们在这里东移西挪,但朝廷依旧亏空,那些权贵为了一个妓女却要花费2万两银子,不怪首辅要发怒了。
说完债券的事,文震孟拿出一份来自福建的加急文书:“首辅,福建督师张溥急奏:请朝廷允准其清理福建五卫十二所故有军田。
据其查证,洪武年间军田应有三百余万亩,今在册者不足三成!张溥欲以此田,招募安置新军,重建卫所,仿太祖旧制,练得六万‘兵有恒产’之精锐,以固海防!”
范景文闻言大惊:“张天如疯了不成?此乃虎口拔牙!那些军田,百年来早被卫所将门、地方豪强瓜分殆尽!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这是要逼反福建将门,引火烧身!”
郑三俊皱眉头道:“闹出兵变倒是小事,某只怕会引来大同军,如此福建行省危矣。”
文震孟苦笑道:“天如请朝廷调离五卫十二所有的军官。”
侯恂眼中却精光爆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决断:“告诉张溥!朝廷准了!”
不等范景文等人反对,侯恂语速极快地下令:“即刻以朝廷名义,擢升福建五卫十二所都指挥使、守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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