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来,那边厢红玉已搀扶了迎春下来。迎春打量一眼,便见黛玉脸儿比桃花红,蜂腰无力,柳质斜斜,别有一种春意酥腔。当下便知,方才二人在车中定暗通款曲了。
不过迎春情知陈斯远便是这般胡闹的性儿,当下也不在意。今儿个为贾母贺寿,迎春可谓是众星捧月。
此前十几年小透明一般,而今可算为众人所瞩目。一时间贾母多有夸赞,王夫人附和不已,邢夫人别别扭扭也夸赞了几句。
尤其那王舅母,看向她时,眼神里总透着一抹复杂。迎春又不是傻的,自是知晓先前王云屏瞧中了陈斯远,却被陈斯远丑拒了……嗯,这词儿还是从陈斯远嘴里学来的。
呵,丑拒!夫君真真儿诙谐,生生造了词儿来编排那王云屏。
总而言之,迎春只觉得此一番比出阁时还要高光,自是心绪大好。
当下上前玩味瞧了黛玉一眼,这才与陈斯远一道儿往仪门而去。
劳累一日,陈斯远先送了迎春回房,陪着其说了几句,这才又往西路院来。黛玉方才被好一番轻薄,生怕陈斯远夜里又来,干脆推说酒醉,自顾自地卷了被子歇息。
陈斯远缠磨无果,只得悻悻往中路院去寻香菱等。
一夜无话,待转过天来,一早儿几个丫鬟便与两位太太说了荣国府情形。
迎春惊愕无比,她管家时虽有些不凑手,可月例银子从不曾短缺过,怎地才两个月,家中就这般艰难了?
当下往西路院来,寻了黛玉计较半晌。紫鹃、红玉、鸳鸯、绣橘等你一言、我一嘴的,将贾家情形说了个大略。
二姑娘只觉心下杂乱,黛玉叹息一声儿,劝慰道:“二姐姐也不必吃心,古往今来,哪一家不是盛极而衰的?早前我替贾家算了一笔账,心下唬了一跳,林林种种也太花费了!我虽不管事,心里每常闲了,替你们一算计,出的多进的少,如今若不省俭,必致后手不接。”
顿了顿,又道:“若依着我,这事儿早揭开比晚揭开要好。能开源便开源,能节流则节流,免得拖来拖去拖成了没法子,那可才叫糟糕呢!”
迎春叹息着应下,道:“妹妹说的道理,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心下有些感叹,家中败落的实在有些快。”俄尔,又道:“待下一回我见了老太太,好歹提个醒吧。”
黛玉欲言又止,心道只怕外祖母早知此事,如今不过是故作糊涂罢了。
姊妹两个言说一通,随即便有吴俊家的来报,大老爷打发了两个小厮来,为着学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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