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日,二姑娘一早儿起来,便只红玉一个伺候。余下三人,绣橘、苗儿、条儿等,直待早饭时方才现身,且一个个神带桃花、眼藏媚态的,二姑娘便知昨儿这仨定是又与陈斯远厮混了一夜。
许是有孕之故,二姑娘不禁忧心不已,暗忖:这般旦旦而伐的,便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啊,更遑论陈斯远时而便要连折几枝。
奈何这等事儿迎春一时不好与陈斯远分说,思来想去,便在早饭后寻了红玉问询。
红玉听罢笑吟吟不知如何答对,思量一番,便附耳低声说了些‘空翻蝶’‘背飞凫’之类的样式,直把二姑娘听了个瞠目。
心道无怪绣橘等一早儿便是莲步难移的模样,敢情是昨儿个夜里累着了?
又听闻陈斯远虽恣意却有节度,一颗心放进肚子里,那劝说的话儿自然也就不用说出口了。
这日二姑娘极为繁忙,一则明日便是贾母寿辰,须得将寿礼预备下,准备明日往荣国府庆贺事宜;
二则,牙婆昨儿个递了信儿来,保宁侯府松了口,两千亩的三处庄子作价八千两,一并发卖给迎春。这般大的买卖,总要看了实物才好。
因是迎春便点了吴俊的差,到得前厅仔细交代一番,命吴俊带着两个小厮并账房往关外跑一趟;
三则,不日宝钗便要过门,随即便是中秋。新裁的冬衣要发下去,中秋的赏赐也要定下。
林林种种、杂七杂八,二姑娘忙活了半日方才算完。
午后黛玉又来,迎春说了辽东庄子的事儿,黛玉蹙眉略略忧心,只道不好尽信了保宁侯府。那辽东山高皇帝远,往来一回说不得便要两月之期,若那些庄户不服帖,白花花的银子岂不打了水漂?
迎春一琢磨也是,思量一番,又想着少买些庄田,也学着黛玉多在新扩的北城置办一些宅院,留待租赁给那些京官。
两女虽不属同一家,却同嫁一夫,说过正事儿,难免便要提及陈斯远。
只是黛玉、迎春口中的陈斯远好似有些迥异,迎春眼中,远兄弟体贴温存、成熟稳重,凡事儿总会想在迎春前头,迎春只觉天下间再没陈斯远这般妥帖的男子了。
黛玉狐疑不已,嗔怪着却说陈斯远时而捉弄人,一惊一乍的简直好似顽童!
二姑娘听罢乐得前仰后合,只道是因着黛玉年纪小,夫君才这般与其胡闹。
却不知黛玉心中另有所想:于陈斯远心中,只怕自个儿是要胜过二姐姐一些的。
盖因前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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